温渊看着江晚因的围巾,僵在原地。
这条围巾,是他下午刚卖出去的。
温渊猛然想起为什么会觉得男人拎着的黑色手提包眼熟,他检查那天,在江晚因副驾上看到过。
男人的声音还在耳边。
“我是想买来送给我喜欢的人……”
江晚因将大衣和围巾脱下,刚要挂起来,温渊快步上前拿过围巾,问她。
“这条围巾是你买的?”
江晚因眸光微变,开口认下:“是,怎么了?”
温渊瞬间泄了力气,轻飘飘的围巾拿在手里宛如千斤。
这条围巾整个供销社只有一条,下午卖给了那个男人,晚上就出现在江晚因脖子上。
温渊没了质问的心思,把围巾扔进江晚因怀里:“那你可要好好戴着,这可不便宜。”
话落,温渊转身进屋。
小叔子江子超对着他的背影白了一眼:“没文化没教养,像个疯子一样。”
说完,他拎着鸡带着母亲和邻居罗勇衡进厨房做饭。
而屋内温渊靠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摆着的和江晚因的结婚照,一阵失神。
那是他们领证那天照的,是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合照。
照片边缘有些褪色了,就像他和江晚因的婚姻一样。
从光鲜亮丽变得黯淡无光。
因为爱江晚因,所以他甘愿忍受江家的羞辱。
可当初那份满腔的爱,早在日复一日中,被磋磨殆尽,现在只剩疲惫。
他抬眼看着墙上的挂历,1月8号,还有22天过年,还有37天,他就要去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