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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暉陽看著嚴月的神色，覺得她應該沒有不高興了，問她吃了嗎。

嚴月搖頭，「過會兒再去吃。」

「等會兒公司的同事應該會過來，」程暉陽道，「昨天晚上的事兒他們不知道，只知道我突然生病了，你就說自己碰到我送我來醫院，順便照顧我……」

「需要我迴避嗎？」

「不用。」

嚴月表示知道了，她坐在一旁玩手機。

他請假之後，顧平雲給自己發了信息，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嚴月糊弄過去了，不過她想，顧平雲既然能夠來問她，心裡應該已經有數了，顧平雲沒有說什麼，她也就當沒事就行。

過了一會兒，程暉陽問道：「你有男朋友嗎？」

嚴月依舊在擺弄手機，「不關你的事，少問。」

程暉陽愕然，大概對於見到嚴月這樣對他的態度，有一絲熟悉，他又奇異地高興了起來，他覺得他大概有抖m體質，嚴月對他不理不睬，他心中忐忑難安，嚴月對他甩臉色，他反而高興。

他道：「那就是沒有了。」

嚴月沒理他。

一時之間，病房內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程暉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大概程暉陽也糾結了許久，仿佛用盡了力氣去說這句話，他說道：「要不我們試試吧。」

嚴月眼裡滿是震驚，她不可置信地道：「你還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進來？」

「……」

第32章

「我沒開玩笑。」程暉陽一字一句慢慢道，「我想了很久，已經太久了，自從和你重逢，這句話每時每刻都在我腦子裡反反覆覆地上演，我想說給你聽。」

嚴月道：「你媽那關你過得去？」

嚴月被程暉陽的話驚住了，以為她這句話會直接打消程暉陽的念頭，讓他不要再痴心妄想。

程暉陽道：「過日子的是我們，是你和我，和任何人都無關。」

「你能和你媽斷絕關係？」

程暉陽道：「我知道你不想見她，我們可以住遠一點，甚至可以換個城市生活。」

程暉陽拉著嚴月，不讓她離開，道：「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你說吧，我聽著。」

「我想向你道歉，對不起，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你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我當時真的懵了，發生了太大的事情，我沒有想到你當時該有多麼無助，該多需要別人的支持和信任，尤其是我們之間，對不起，不管你能不能原諒我，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的過去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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