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愤怒的锤在桌子上,顿时菜汤四溅,撒了一。
“后来哥哥又趁半夜溜进那家人的院子,正好看见那主家一家人围在那看从那掌柜那里抢走的赏钱!”
“等等,哥哥是怎么知道那些是赏钱?”
贾珲有些疑惑。
“哦,那盛银子的箱子和那掌柜从府衙带出银子的箱子一个模样,连掉漆都是掉在一个位置,这肯定是一个箱子!”
“这样啊,行吧。然后嘞?”
“哥哥抽出刀子就跳进大堂,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送那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上路!杀完了哥哥就跳墙跑了!”
鲁达一脸自豪的炫耀道。
“这……”
贾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原来庐州的家灭门案也是哥哥做下的啊…”
“嘿嘿,洒家这叫替行道!”
贾珲与鲁达相识一笑,端起酒碗来碰了一下,一干而尽。
“说了大半,那哥哥还要不要赌了?”
“赌!珲兄弟赌掌柜会叫人来是吧!那哥哥就赌那掌柜不来!”
鲁达也把脑袋凑了过来。
“成,输的给十两银子!”
“一言为定!”
贾珲伸出右手来,和鲁达击掌为誓,这个赌约就算是成了。
兄弟二人又嘿嘿笑了起来,又端起酒碗来喝了一次。
再次放下酒碗,鲁达却沉默了。
贾珲又拿起筷子,捞起一筷子干丝来放在了米饭上,又加了一勺子汤,拌了拌吃了起来。
“兄弟,你说,大齐的江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主家会侮辱仆役的?哥哥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了的,可没见过一个方如江南这样欺负人的!”
鲁达抬起头来,满脸严肃的直视着贾珲的脸。
贾珲扒完了最后一口饭,把碗放回了桌子上,拿起毛巾擦了擦嘴,抬起眼睛与鲁达对视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他们人上人当惯了,当久了。已经不拿奴仆们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了吧…”
贾珲将手中的毛巾放下,朝着鲁达说道。
“人上人当久了?”
鲁达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是,这也算是我大齐的一个…污点吧…”
“此话怎讲?”鲁达追问道。
贾珲想了想,
“这就要从建国的时候讲起了。哥哥你也应该知道,太祖打下有多快吧?”
“七年。”
“对,七年,打得太快了,有好有坏吧。好处就是有的方是望风而降的,就比如这江南。算得上是很早归降的界了。
主要是看在我金陵贾家和史家的面子,有着我们两家照顾,他们的子弟也有出仕的方了。当时又是急需人手,太祖也没管那么多,有多少加入就录用了多少人。
如此,大齐初年,官场最大的山头之一,江南系就此诞生了。”
“就是说,实际上江南的大家族们基本上毫无伤的熬过了乱世?”鲁达有些震惊,他的家乡那里,早就没有前朝的豪族,听说在建国初年就已经死干净了。
“对,当时的江南真的是给大齐带来了太多的东西。金钱、粮食、人才、民夫,甚至金陵还有着一所没什么损伤的兵仗局!
说句犯忌讳的,若是当年没有江南,大齐都不一定能…”贾珲还是没有把话说全。
鲁达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