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四天前,初步推断是上周六晚上或者凌晨。”
尸体被抬走后,沉稳男声打破了案现场的凝重。
颜菀放下手中研究的女士背包,像个尽职尽责的捧哏似的上前,“川哥,你怎么知道的?”
大手撑开塑料袋露出里面已经变质的小蛋糕给她看,沈政川指着藏在最下面的打印小票,眉头微微上扬,净说大实话,“小票告诉我的。”
颜菀:“。。。。。。”这个笑话好冷,一点都不好笑。
颇为无语的回了他一个职业假笑,拿起小票,灵动眼眸中倒映着上的购物时间——
下午15:3o分。
脑袋里忽然乍现出白光,快到来不及思索的想法迅闪过,颜菀垂眸看着袋子里的各种小蛋糕,眉头微微皱起。
黑森林小蛋糕、芒果千层、奶油泡芙、巧克力麻薯。。。。。。
全部都是吃完后,脸上能出现笑容和痘痘的热量炸弹。
这些甜腻腻的小甜品出现在残忍血腥的案现场,怎么看怎么说不出的怪异。
晃晃脑袋,把不靠谱的想法都晃出去,颜菀压下内心的疑惑,拿过背包给身旁的人看,“背包里的钱包、银行卡和饰都在,但是没有找到象征死者身份的物品。”
“凶手的作案动机不是图财,”沈政川默契的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赞同的点点头,不经意瞥到背包拉链处,眸光微暗,“这是什么?”
顺着他目光的位置看去,一串小小的编号刻印在拉链衫,颜菀用手指抚摸着上面的品牌1ogo,解释着,“这是本市一个小有名气的私人订制工作室。”
“每设计一件作品,就会留下相应的编号。”
“顺藤摸瓜查一下,可能会找到死者的身份信息。”
沈政川赞同的点点头,侧过身看着狭小的房间,经过多次旅馆保洁打扫,一尘不染的室内根本看不出曾经有血案在这里生,只有鲁米诺在黑暗中散着蓝紫色光芒,无声彰显着淋淋血迹。
床边的蓝紫色光芒面积最大,伴随着擦拭而留下来的血痕,地板上残留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那是血泊旁边留下的滴落状血迹。
半蹲在旁边,视线随着血迹光芒一寸寸移动到卫生间,放在角落的拖把被蓝紫色占据。
“凶手案后清理过现场,”颜菀站在他旁边,忽然疑问的“咦”了一声,“这里有个沾血的塑料袋。”
戴着手套的手从洗手台后面掏出透明塑料袋,表面上附着着明显的干涸状血迹。
掏出勘察箱里的棉签提取dna,沈政川把塑料袋放在证物袋里,大脑飞快思索着,案件累积下来的疑点重重,使他的精神始终保持紧绷,眼睫微颤,手指也在思索中无意识轻轻摩挲。
旅店小老板在听到房间里有尸体时,浑身抖如筛糠双腿软,失神的跌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崩溃的抓着头拍打大腿和地面,不停的念叨着“这生意没法做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头顶地中海的面积以肉眼可见的度扩大。
注意到楼梯口结伴下来的两人,哭喊的动作愣了一瞬,很快嗓门声音加大,有种叫魂的既视感。
颜菀半蹲在他面前,贴心的递过去纸巾,公事公办的问道,“2o2房间上一批住户还有印象吗?”
老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为数不多的头在空中飘荡,很惨,还有那么一丢丢搞笑,“我记得,是一对小情侣,周五那天上午来开的房。”
“那对小情侣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颜菀打量着旅店一楼大厅唯一的监控。
沈政川明了,朝她摇摇头,“监控是坏的。”
“他们经常来我这儿住,女孩大概二十出头,男的看起来不到三十,”老板回忆着,“不过我听那男人讲话像是外地口音,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就上周六,晚上八点多,那男的来来回回进出好几趟,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后来离开前告诉我,要续租,他女朋友在房间里睡觉,不要打扫卫生打扰她。”
“我想着老顾客了,就没在意,谁知道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站在他旁边的男保洁也出声附和,“对,我打扫卫生时遇到过那个男人,他问我要了拖把和抹布,特意叮嘱我不许进2o2房间。”
从他们的话语中,一个可疑男人的形象在脑海中补充完整,颜菀更加详细的问道,“他具体长什么样?身高体型?”
保洁回忆着,视线看向另一边的高大男人,很快收回目光,“比他矮一点,很壮实,很黑,普通人长相,看着挺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