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许如清的表情变得坦然很多——毕竟,起先并不是她求着任凯尧要进许氏的,反倒是任凯尧一意孤行,硬要把她挖过来。
哪怕她现在还不能上赌桌,资历、赌术都不过关,任凯尧反悔了,她也不答应。
许如清暗道:烫手山芋是你自己捡到筐子里的,一个不满意就想扔掉?门儿都没有!本小姐还就赖上你了!
然而,任凯尧想表达的,并不是许如清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但许如清的反应着实有趣,任凯尧不禁挑唇,换了种提问方式:“那你当荷官是为了什么?”
许如清的大脑飞速运转,踟蹰了一秒,她目光炯炯的回答说:
“为了打败你。”
实话实说的许如清,之所以这么从容,源于她料定任凯尧抓不到破绽——
要知道,从前的她,最是厌恶赌博。
可话一出口,许如清又觉得不妥——无缘无故的要战胜任凯尧,这个理由不全面。要是被对方往深了揣测,后果堪忧……
“也为了成为澳城第一位女赌王!”
铿锵有力的当着任凯尧宣誓,许如清脸不红,心不颤,任谁都看不出她说大话的底气全靠强撑。
任凯尧抿唇,打量许如清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就好像要把对方层层剥开,看个一览无遗才罢休。
双手插在西装口袋,围绕着许如清缓缓踱步,任凯尧的眼睛虽然没有定在许如清身上,可他每说一句话,就让许如清心里一紧:
“你知不知道——你跟我前妻长得非常像,仿佛就是同一个人。又知不知道——我前妻恨透了我,假使她还活着,估计跟你的想法差不多。再有——要不是陈经理提醒,我倒没在意,你外形出众,却只甘心当个荷官,似乎目的不纯……”
任凯尧毫不隐晦的,将埋在心底的疑问,一口气吐露出来——
然后,他停下脚步,逼视着许如清的双眼。
这一刻,许如清脸上不敢显现出一丁点情绪变化,心跳近乎停止,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
两人对峙许久,任凯尧才移开视线,许如清也整理好了应对的措辞:
“恕我直言,任总您的想法,太可笑了!女人就不能在男人发挥出色的领域奋斗了吗?就必须得依附于男人生活吗?我就是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看看——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可以!”
避重就轻的说着大女子主义的台词,许如清尽力演绎出一个当代女强人该有的气魄和风范,绝口不提她与任凯尧前妻容貌相像的事。
任凯尧勾了勾唇角,笑得高深莫测,一边点头一边评价:
“嗯,这个理由虽然冠冕堂皇了些,倒是很充分。”
这么简单就糊弄过去了,许如清反而心里没谱,她快速的瞥了任凯尧一眼,在明显注意到对方眼底的狡黠时,感到挫败又烦闷:
任凯尧,你装一次傻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