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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柳夕云曾用王新涛当做将她与莫越辰的生死分割开的借口。

因此，她惩罚了贪心不足的父亲，却依然身处极端的苦痛之中。

刀刃屡次划开她的皮肤，但柳夕云如今才发觉，那并非是她的忏悔。

而是偿还。

她偿还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还清。

她也曾认为，莫越辰从楼顶上那一跃是对她的惩罚。

于是她模拟着他所看见的光景，仰视天空，俯瞰地面，想要投入曾经盛出一个血泊的地面。

惊醒后才知道，那是莫越辰对自己无望人生的解脱。

而她满身污秽不堪的欲望，并不能够踏入他所在的世界。

莫越辰的眼泪如同分离人性的刀刃，让柳夕云自我认知都震荡了一次。

她似乎想要张开自己冰冷的怀抱去拥抱他，又在触及他避之不及的厌恶中被烫得后退。

柳夕云沉默了很久，久到让莫越辰看出她不想给出答案，也不想给他自由。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什么好跟她沟通的了。

莫越辰闭上眼睛，后靠着墙壁，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房间的门却被打开了。

莫越辰在与柳夕云说话时偷偷打量过，这间屋子几乎是个完全封闭的结构。

除了一扇门以外，没有留出一扇窗户。

无法透光，只剩下头顶似乎全天开着的白炽灯。

他的手腕渐渐松动，链子似乎只够他走到床沿，看来柳夕云根本没做好长期关着他的准备。

即使如此，被禁锢的空气也是多呼吸一秒都让人恶心。

进来的人端着两份餐盘，里面的菜式是他上个月和韩芳如去过的那家意菜馆。

“越辰，这个你好像很喜欢吃……”柳夕云像是想要喂他，却被毫不留情地避开了。

“你跟踪我？”莫越辰凶恼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