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过完便是除夕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呢。”桑冉白盈盈站在灶台前,目光柔和朝着在一侧揉搓糯米粉的张妈和宝儿,笑着感叹道。
时间确实过得快,这是自己在督军府过的第四个冬至了。
可惜的是,今年不一定能过上年了。
想到这里桑冉白握着汤勺的手,突然静止在了一旁,直到锅中的水沸,热气烫到她的手,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夫人··”宝儿心疼地唤了声。
唯有不知其中缘由的张妈,扯着她那大嗓门,兴致勃勃地比画着:
“今年除夕,老夫人特地吩咐了,想尝尝夫人最拿手的白斩鸡呢··”
“无鸡不成宴··”
桑冉白樱红的唇扯了扯,心绪虽然不宁,但手上的动作还是麻利得很。
最后一个冬至,还是需要有始有终的。
若是这次能够顺利离开,应该会很久回不来了吧。
她竟然开始有些不舍··
宝儿看着她这副瞬间变得有些惆怅的模样,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勺子。
低低绕绕的嘟囔了两声:
“夫人若是不舍得,也可以过完除夕的。”
张妈耳朵机敏得很,还没等桑冉白回复,她便爽朗地说道:
“瞧你这丫头,竟说些什么话,自夫人进门,哪年的除夕不是夫人手把手准备的··”
说到这里张妈恍惚明白其中话中的意思,揉搓檽米的手,指向宝儿··
“莫··莫不是··今年除夕夫人想要偷懒,我这个老妈子可做不出老夫人和少帅爱吃的佳肴来。”
届时,宝儿和桑冉白才松了口气。
桑冉白余光扫向宝儿,示意她不要多言,随后眸光一转:
“张妈,今年除夕还是我掌勺··”
三人在厨房说话打趣的时间。
桑冉白投向案几上早已备好的食材,鲜嫩的羊肉,洋葱,生姜。
羊肉在她的切割下变成了大小均匀的薄片,起锅烧油,葱姜放入锅中,再放入切好的羊肉,倒入热水,放入大料,一整套下来行云流水。
片刻之后,锅盖下蒸气氤氲,香气愈发浓郁,桑冉白将锅盖打开,一股热浪随着空气飘向了厨房的方向。
傅辞坐在大堂的正中央,最近闲来无事,他总是喜欢往府里跑。
宣立仁甚至不知好歹地打趣他,“少帅,越来越念家了。”
冬至,更不应该呆在那冷冰冰的军营··
傅辞所坐的这个方向,余光正好可以瞄向厨房灶台的方向。
只见,桑冉白一身月牙色的旗袍,煞风景地围着围兜,又是烧菜又是切菜,看着倒是有模有样。
傅辞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她吸引,嘴角上扬。
“少帅··”
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偏厅传来,只见柳双双扭着那水蛇般的细腰,从他的眼前缓缓走来,烫伤的手已经插了纱布,好得七七八八。
“少帅!”
傅辞启唇正欲说什么,柳双双的双手已经缠上他的脖颈,胸脯的那两处硬生生地压在了他的脸上。
“坐下说。”傅辞被环抱得有些喘不上气,大手一挥将眼前这个女人扒拉到一旁。
柳双双差一点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幸得手快抓住了沙发,才得以站稳。
她一脸怒怼,哪会想到傅辞竟如此不解风情,今日她打扮得如此妖媚,他竟视而不见。
“少帅,你弄疼我了··”柳双双伸出刚才被剐蹭到发红的手腕。
傅辞却慢条斯理的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愤懑地问道:
“在樊楼时,你便和本帅信誓旦旦,只要嫁入督军府就好,怎的?进门才多久,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搂又抱,成何体统。”
“呵”
柳双双心里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