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瑰瞬间扼住。
一句‘他是我的丈夫’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陆茜的问题像一块巨石,狠狠砸下来,将她问责的底气砸的粉碎。
江暮瑰终于恍然过来,发现自己竟无法回答这看似寻常的问题。
霍景川死前的话还紧紧回荡在耳边,江暮瑰实在没有底气说出自己是他的妻子。
一个早已变心,在婚川现场把丈夫逼到死的妻子吗?
心痛难言自抑,半晌,江暮瑰才哽声开口:“我们认识了很多年……”
这不伦不类的回答,轻而易举穿透办公桌,落入霍景川的耳中。
像一根小针,不轻不重在心口扎了扎,算不上多痛,却还是有些触动。
若是放在半年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和江暮瑰会走到这一步。
若是当时,听见江暮瑰只说和自己认识很多年,他一定要生气撒娇质问,让江暮瑰好好道歉。
可现在才不过多久,他听见这样的答案,第一反应,竟是松了口气。
庆幸他和江暮瑰再没有瓜葛,也庆幸自己终于逃出了男女主的恋爱沼泽。
上面,听着这回答,陆茜淡笑一声,轻蔑的语气溢于言表。
“江小姐,恕我直言,这样的说辞好像就连葬川的门都进不去。”
“请回吧。”1
直到听着脚步声离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霍景川才从办公桌下爬出来。
可蹲的太久,刚站起身,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当心。”
陆茜稳稳扶住他在椅子上坐下。
“你现在气血虚亏,不要猛地站起来。”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葡萄糖饮剂,打开盖子递给了霍景川。
熟悉的甜腻顺着喉咙缓缓而下,恶心地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