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龙井茶香从盛意的唇齿间溢出来,傅霁寒的鼻尖碰上盛意的鼻尖,离开时似有若无地碰了碰他的唇畔。
盛意浑身一僵,猛地推开他走了出去,在沙和餐厅之间,他选择了阳台。太阳刚刚升起来,一天才刚刚开始。
他窝在阳台的躺椅上,昨天整晚都没有睡好,坐了一会盛意就开始犯困。一天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他本来也不爱看电视,手机和电脑又都被锁起来了,只好不停地睡觉。
傅霁寒白天出门去公司,中午会叫人过来送饭,但晚上回来,他就会现那些饭菜一动未动。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盛意一天只吃两顿。早餐和晚餐还都是在傅霁寒冷声威胁下才吃了一点,中午基本都是睡过去了。
到后来,傅霁寒每天中午都会亲自回来一趟,只为了盯着盛意把午饭吃掉。
对于那件事,盛意却总是不愿意配合,为此经常惹恼傅霁寒。他们很少有温情的时候,大多数时候的过程都十分曲折难耐,一个强势过头,一个倔强出奇。
若是傅霁寒忍不住骂一句脏话,盛意几天都不会再出一点声音,只是沉默地流泪,下唇咬出一排血线。偶尔在盛意失去意识的后半夜,傅霁寒会贴着他的耳朵,亲密地说些缠绵的话。
某天晚上,盛意汗涔涔地惊醒,趁着傅霁寒熟睡,一个人去厕所吐完后就在厕所睡着了。傅霁寒醒来找不到他,现他宁愿睡在厕所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时,愤怒地把人压在浴室的墙上。
傅霁寒毫不收敛,越没有节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一个月。
伯特离开中国的那天,希望能再见一次盛意并与他告别,但一连几天的微信消息都石沉大海。
他感到有些不对劲,立刻拨打了中国的报警电话。警察到傅家的别墅找过,最后才找上杭湾君庭。
大门被敲响的时候,盛意正被傅霁寒强硬地抱着喂中饭,盛意难堪地坐在他腿上,急急地回头说:“傅、傅霁寒,有人敲门!”
“嗯,”他不以为意,夹了一块山药,“再吃一点。”
盛意恼了,推搡间那块山药带着一点汤汁落在衣服上,很大一块污渍。傅霁寒脸色霎时不太好看,他站起来,正面把人抱起来甩到房间的床上。
“你疯了?”盛意圆眼惊恐地睁大。
傅霁寒冷笑一声,压着人三两下把盛意那件沾染了污渍的衣服脱掉,密密麻麻的吻痕遍布他消瘦的上半身。
傅霁寒垂眸看过一眼,旋即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
“自己换掉。”
说完,他才皱着眉去开门。
滴的一声,大门打开。门外两名警察站在楼道里,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
伯特焦急地开口:“您好先生,一个月前我们在一家酒吧见过,您还记得吗?”
傅霁寒当然记得他,于是说:“记得,你是盛意的朋友。”
这句盛意的朋友说得实在是意味深长,但伯特听不出来,他又急急地问:“对是的。请问他现在在家吗?我给他过很多消息,但是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复,我很担心他。”
傅霁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面前的两名警察,饶有兴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接到这位先生的报警电话,他担心盛意先生遇到危险。现在盛意在家吗?”
“当然。”傅霁寒笑了一下,“家里有些乱就不请几位进来了。”
他说完,盛意正好从房间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过分宽大的衬衫,扣子歪七扭八地扣着。看见伯特挥手,他微微一惊,来到傅霁寒身边,嗓子有些沙哑,“伯特先生?”
看见他好模好样的,伯特松了口气,只是语气有些苦恼,“盛,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但你为什么不回复我的消息,是我哪里冒犯了你吗?”
“我……”
盛意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霁寒亲密地把站在一旁的盛意揽入怀中,察觉到伯特微微僵硬的眼神,他勾起一个笑容,轻轻地在盛意耳边说:“宝贝。你没有告诉你的朋友吗?”
“我们最近在培养身体契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