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说不出的森然之感。
她顶着心底的异样,得意道:“哼,这种时候了,四姑娘还笑得出来,若老奴是您,定会长长记性,好好地把规矩学了,免受皮肉之苦。”
聂茹非笑意不减:“刘妈妈心知肚明,何必惺惺作态?”
“哼,老奴只是按规矩办事,听不懂姑娘所言。”
聂茹非突然笑着动了动嘴皮,惹来刘芬芳的好奇。
“你说了什么。”
“我说……”聂茹非后话又变小声。
刘芬芳不得不凑过去听。
只听聂茹非在她耳边笑音潺潺说了好些话。
两个丫鬟由于听不到,只能看到刘芬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白。
下一刻,秦嬷嬷带人过来,传的是老夫人的话,说要找四姑娘问话。
老夫人是此间唯一的主子,刘芬芳自然没有理由寇人。
就这样,聂茹非被秦嬷嬷带走。
待刘芬芳直起身,两个丫鬟忍不住问:“刘妈妈,四姑娘跟您说了什么?”
刘芬芳气血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嘴唇泛白。她没有回答两个丫鬟的好奇,只是看着被带走的聂茹非,指甲陷进掌肉里。
珍宝楼里,一群人围在聂茹非身边。
“那个老货下手也太狠了,”秦嬷嬷心疼道,“竹欢,去把上次给你的药膏拿来。”
“诶。”竹欢去拿药了。
上完药的聂茹非,听着大伙儿为她的忿忿不平,心情也好了许多。
不论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不会伤害她。
当然,她也清楚没有白来恩惠。
秦嬷嬷替她解围,无非是看中她做珠钗的才华。
其实,哪有什么才华呢,不过是上一世被聂茹珠折腾惯了。
她总是一言不合摔坏那些名贵的珠钗,然后又说成是她故意弄坏的。
为了少受点苦,她就逐渐地熟能生巧,最后都能赶上银宝楼师傅们的手艺了。
所以当听到大家的夸赞时,她并没有很高兴。
只是安静地画出上一世记得的畅销款式,再试着做出了样品。
秦嬷嬷对她的设计爱不释手:“四姑娘,您就是天选的做珍宝的奇才,要不老奴去跟老夫人说说,让你来珍宝楼吧。老奴有信心,不出一年,您定能明满汴京。”
若是以前,聂茹非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很高兴。
但她已经死过一次,对这些虚假的名气并不执着,因为她清楚,这些不过是她提前知道的款式,并非她的才华。
所以她拒绝了秦嬷嬷的邀请。
好在秦嬷嬷也算半个生意人,并没有强求,也没有不高兴。
由于秦嬷嬷的关系,她多出来了半日时间,原想直接去后山。
却被竹欢拽去院角,求她教写字。
“四姑娘每日晨起练字,奴婢都瞧见了。姑娘的字是奴婢见过写的最好的,您能不能也教教奴婢?”
聂茹非感谢对方时常帮她去厨房拿吃食,可以说后山上的那位车公子这段时日没饿死,靠的都是眼前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