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赶来的隐灿一把掀开了车帘子,一旁的隐观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只能在帘子被掀开之前让自己后退到边上去,保证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他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到了马车内出的声响,哪里还敢像隐灿一样去找死地掀开帘子?
而隐灿在看清眼前极为震撼的一幕后,极为迅地放下帘子。
“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
陆昭瑜挣扎着想要从谢元晔的身上爬起来,但脚踝传来的剧痛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在刚才的时候扭伤了。
“嘶。。。。。。”
她再一次重重地摔在谢元晔的身上,秀眉紧紧皱着,明显正在承受着某种的痛苦。
谢元晔立刻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来:“怎么了?可是伤到哪里了?”
“好像,扭伤脚了。”
谢元晔的神情登时就冷了下来,朝着外面冷声道:“方才怎么回事?”
隐观这才敢说话:“公子,刚才是京兆府的衙役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车夫一时来不及控制马车,才会惊扰了公子和少夫人的。”
“京兆府在大街上拿人?”谢元晔有种想要立刻去扭断京兆府尹脖子的念头。
隐观当然已经感受到自家公子的怒气,回答得更加恭敬了:“方才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在捉拿已经暴露了行踪的陆大姑娘。”
陆昭瑜听着这些话,也明白这纯纯就是一个意外事件。
只是她的额头上已经因为疼痛而沁出了细细的汗水,不得不提醒着眼前的男子:
“夫君,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我的脚,可能需要上点药。”
谢元晔满眼担忧:“我这就让人去请程太医!”
陆昭瑜一把拉住他:“不用,我自己就能处理好。”
就这样,在陆昭瑜的说服下,谢元晔只能让隐观来驾马车往回赶了。
等到了相府门口后,一旁的连翘才刚刚要伸手扶自家姑娘下马车,没想到却被隐观面无表情地拽到了一边。
她正要骂隐观两句,却在下一刻看到谢元晔不仅亲自扶着陆昭瑜下了马车,还在她下了马车之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陆昭瑜一声低呼,略显惊慌地拽住了他胸口的衣服。
“夫君快放我下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谢元晔抱着她却是面不改色:“你我是夫妻,我抱着你,有何不妥吗?”
这个问题,直接将陆昭瑜问住了。
他们是夫妻,她现在脚受了伤,按理来说由着自己的夫君抱进门,合情合理。
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尤其是这两日,谢元晔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戒备和疏离,甚至还多了一些她看不明白的情绪,她更加奇怪了。
陆昭瑜就这么被谢元晔一路抱着进了相府,又穿过前院,路过花园,最后才来到了霜华院。
等陆昭瑜被谢元晔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整个相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在家大公子今天抱着少夫人回来的消息。
其中,也包括才刚刚进门的江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