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正色道:“正巧过来巡查,听闻你们一家人回来认祖归宗,我便猜到会有此事,特此赶来相助。”
“你怎么会猜到?”贺咫依旧不解。
赵彦目光落在姚婷玉身上,笑了笑,却是没有解释。
事已至此,水落石出,众人散去。
姜途安后宅的爹娘妻儿,原被人拦在正厅之外,此时见他被衙役们押解着离开,不由纷纷号哭起来。
“姜诚祖,我跟你拼了。”
一个孱弱老头,踉踉跄跄冲过来,直接撞向姜诚祖。
稍一闪身,那人刹不住车,直接撞到柱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他便是姜途安的爹,当年那位愤愤不平的庶子。
从小给儿子灌输仇恨,终究酿成大祸,以为霸占姜家祖产多年,终于可以独占,没想到过了二十年,还是被人追讨了回去。
姜途安的娘紧跟其后,哭着哀求:“诚祖贤侄,求求你,放过途安这一回吧。姜家本就人丁凋落,你又只一个女儿,万一咱们姜家断了根,可如何是好?”
姜诚祖拍了拍手,不屑道:“良善之人,不分男女,皆可以光耀门楣。恶毒之人,就算是个男人,也只会给祖宗抹黑。逆子无需多,除了给祖宗徒增烦恼,有何用处。”
他骄傲地看一眼姜杏,满是赞许。
姜途安父子一倒,其他人为了自保,纷纷揭露内幕,撇清关系。
姜诚祖望着昔日老宅,忍不住唏嘘。
门外有两人探头探脑,贺咫凝眸看过去,不由扬起笑脸。
贺权、贺尘两兄弟躲在门外,冲他招手。
贺咫跟姜杏交代几句,匆匆迎了出去。
“大哥,栖凤镇都传开了,没想到二十年前旧案,都让你们轻易揭穿,真是厉害。”
小哥俩竖起大拇哥,不住地夸贺咫。
贺咫心里喜忧参半,问他俩:“家里可好?”
贺权:“祖母身体日渐好转,大哥放心吧。”
贺咫又问:“贺凌呢?”
双胞胎面面相觑,神情为难。
“发生了何事,如实说来。”
贺权暗暗用胳膊撞了下贺尘,使个眼色。
贺尘闷声闷气地说:“二哥几天前留下一封书信,走了。”
“走去哪里?”
“京城,他说要去闯一番天地,不出人头地,绝不回来。”
终究,他还是追着韩仪乔而去。
贺咫哦了一声,似乎早有预料。
双胞胎欲言又止,正为难,便见姜杏笑盈盈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