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你我一般,你看到的這是我的手,實際上手是有皮膚、骨骼、經脈等等組成,那麼組成它們的又是什麼?是千千萬萬個微小的組成皮膚、骨骼它們的細小部分。」洛九淵回憶著上輩子淺薄的知識如是說道。
「人之所以會生病,有兩種情況,一是內部自身組成我們的那些細小部分出現了問題,二是外來之物,就像這杯茶水裡生活著的細小生物一樣。」再繼續說就是免疫學概率了,洛九淵默默換了個方向。
「言藥之法便是由你說服這些細小生物,讓它們回歸正常自然的狀態。」
「此法你可懂了?」洛九淵一本正經的問道。
夏無羈懂沒懂他不知道,反正洛九淵他自己是不懂的。
果然就見到夏無羈神色茫然,似乎在努力理解洛九淵剛才的話。
「痴兒,你需回去慢慢思考。」洛九淵搖頭,送客。
……
中午,夏無羈坐在凝神宗外門弟子所在的赤雲峰演武台旁松樹下,一步之外便是赤雲涯,涯下便是陡峭深淵。此處偏僻安靜,正適合他思考師尊早上教導他的言藥之法。
只是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細小生物,什麼說服它們。
若是旁人告訴他這些,夏無羈絕對會將那人當成瘋子,然而那可是師尊啊。
是師尊說他不是廢物收他為徒,他才一夜之間築基成功。
師兄更是大乘期修士。
師尊的教導怎麼會有問題呢。
一定是他悟性不夠,思考的不深!
「主上。」也就在這時,夏無羈身後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
「恆蔚啊。」夏無羈不去看也知道是誰,他指了指一步外的另一塊石頭,示意對方坐著說話。
來人也不猶豫,直接坐了下來。
來人名喚沐恆蔚,夏無羈十次凝神宗入山考核都考核不上,然而陪考者,除了通過考核的丫鬟,還有他的親衛。
即使入了凝神宗內門,沐恆蔚依舊十分忠心,一點也沒有因為成為了修士而改變態度。
「主上有何煩惱嗎?」看著正在苦苦思索的夏無羈,沐恆蔚如是問道。
「哎,別提了。」夏無羈原本想與沐恆蔚商量一下尋找一下線索,然而又擔心犯了師門忌諱,畢竟沐恆蔚並非是師尊弟子。
也就在這是,夏無羈卻注意到了地上松樹露出了的根系。
根系受傷之後會留下醜陋的疤痕,這疤痕雖然會隨著根系變粗長大,卻不會移動位置。
但根系是一直向外延伸生長的。
此刻的夏無羈處於一種很玄妙的狀態,隨著他的思考,樹木根莖脈絡便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甚至可以看清這棵松樹由一顆種子生長、長大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