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明吓得一激灵,手一哆嗦,酒杯里的酒泼了自己一脸,
他一回头,就见到自己的随从,子弹从额头打了进去,将后脑勺掀开,
鲜血脑浆,红的白的溅满一墙,
随从靠在墙上,慢慢萎了下去…
张海明登时吓得是魂不附体,体若筛糠,
这一声枪响,就像是一个信号,酒楼外面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
枪声里夹杂着粗俗的叫骂声,
"个瘪犊子,敢躲墙跟向爷开枪?操n么的!"
"哟呼,老六,我特么捏死了三个,你干死几个了?"
"三哥,我五个,这张海朋的兵真特么完犊子,枪栓都拉不开。"
"…"
"…"
这些声音能这么清??,张海明知道,这就在旁边的街上,街上埋伏着自己的一连士兵。
过了十几分钟,对张海明来说就像是几年一样,他呆呆的举着双手,看着大吃二喝的王长河,
枪声渐渐停了,门帘一挑,两个穿着狼皮大衣,戴着狗皮帽子的大汉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们,张海明又哆嗦了起来,
这二位一手拎着一把盒子炮,枪苗子老长,身上全是硝烟味和血腥味,
他们一进来,王长河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一撩长袍,把手枪别到后腰上,一挥手,
"带走。"
张二爷就这样魂不附体的被带出酒楼,
一出酒楼,张海明一直憋着的尿终于被吓了出来,
只见街道上全是尸体,横七竖八,死状极惨,看军服,就知道全是自己人,
几十个大汉笑闹着骑在马上,
张海明一身的骚味,幸亏是冬天,人的鼻子冻得都不咋好使,
一个大汉骂骂咧咧地拿着绳子,把张海明的双手绑住,
张海明正懵着呢,就听见王长河大吼,
"张海朋你个王八犊子,你弟我们带走了,想要他全须全尾的回家,少二十万不好使!"
说完上马,率先疾驰而去,
大汉们打着呼哨,开怀大笑,跟随着王长河,快马快枪,肆意纵横,
可怜张海明,正懵圈的站在街道中间,
忽然,手上的绳子绷紧,张海明惊叫一声,就被拖着滑行,
也幸好是冬天,地面都是冰雪,张海明就这么被拖着一路向北,
留下的只有长长的惨叫声…
.....
时间回到王长河踏进酒楼的那一刻,
关东军驻哈尔滨司令部,这是个欧式建筑,有三层楼,
周围筑着防卫工事,门口架着铁丝网,
关东军士兵荷枪实弹,在站岗巡逻,
司令部整个二楼都是特高课的办公室,宪兵队另有驻地,
特高课课长泽田信一坐在办公桌后,伸了个懒腰,这几天生的事儿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这帮土匪比他们关东军还狠,这钱捞的,太特么容易了!
这收钱的兴高采烈,送钱的也是心甘情愿,看来,以后的手段也要强硬一些,否则,这些支那人还以为,帝国的人总是那么仁慈呢,
泽田信一狞笑了起来,这帮土匪,以为带着这么大的一笔钱,能顺利的出哈尔滨呢?
真是痴心妄想,关东军和张海朋是绝对不会让财富从手里溜走的,
办公室外面,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手里拎着条帚和簸箕,正在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