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都没有办法,你还能有办法吗?”无法呛道。
季云珠思索着,视线下移,扫到了他榻上的一摞竹简,“那是什么?”
赵无敛垂眸,忽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听得懂梁国的话?你是怎么知道缺少一味霍草的?”
“是,我听得懂。”
“那你也看得懂?”
“略懂。”
赵无敛勾了勾手,“过来。”
季云珠走到他身边,他将一卷竹简递过去,示意她看看里面的内容。
她正要接,想起手上还有血,便在裙子上撕下一片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拿过竹简。
“这是……禁书?邪术秘籍?这名字听着就惊世骇俗。”
“里面都是梁文,你看得懂吗?”赵无敛试探。
“大多看得懂,有一些生涩的字眼不太懂,我可以记下来,照着家里的书去找意思。”季云珠道,她抬头看向赵无敛,“这对你有帮助吗?”
“陆裴练的害人法子也许就在里面,若是书里有记载,也许也有寒毒的解法。”赵无敛猜测。
季云珠眼前一亮,燃起了一丝希望,“真的?!那我定然会帮赵大人把办法找出来!”
“先把伤口包扎了。”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季云珠将手藏到了背后,坐在他身边,翻阅着竹简。
赵无敛朝无法使了一个眼神,无法不愿,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委委屈屈地去拿了药箱过来。
赵无敛漱口,将嘴里的血腥味冲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净手,才握住季云珠的手,轻轻地将她手上随意缠着的纱布揭下。
手掌撞到尖角,皮开肉绽,血迹干涸。
“无法,打水来。”赵无敛吩咐。
无法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水盆端来,赵无敛拿来干净帕子,打湿了擦拭着她的手掌。
女孩儿的手掌不大,白皙细腻,一道伤痕显得可怖。
手掌擦干净血迹,露出了伤口,瞧着伤得挺深。
赵无敛取来药,洒在伤口处,季云珠疼得手掌一缩,他抓住指尖,轻声呵道:“别动。”
“疼。”季云珠皱眉道。
“现在不忍着,待会儿就疼了。”赵无敛咳嗽起来,寒毒一时好,一时坏,反复地折磨着他。
“赵大人,是不是又难受了?”季云珠紧张地看着他。
赵无敛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将她的伤口用纱布包扎好,才躺回了塌上,轻吐一口气,在温暖的季节里,那气竟然清晰可见,又是寒毒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