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珠走到刘青身边,刘青满脸的血迹,眼睛瞪得老大,那哀求的模样,真是狰狞。
“别怕,这就让你解脱。”季云珠淡定地握住了那根椅子腿,猛地用力抽出,众人皆吸了一口凉气。
刘青蜷缩在地,撕心裂肺地嚎叫,每一声嚎叫都伴随着鲜血的喷溅,季云珠白色的鞋子上溅上了血,如同一朵朵妖冶的花。
“你的同伙是不是吴亮?你们是不是计划在酒楼对我行不轨之事?”季云珠一把攥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你……你都听到了……还问什么?”刘青一喘一喘地说话,眼神怨恨,“要不是你聪明,要不是赵无敛出现……呵,还不是让吴亮给跑了。”
“吴亮跑了,但还有一位没跑。”季云珠意有所指,在场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慕容婷。
然而慕容婷却镇定得很,“季云珠,你口口声声说吴亮是我的奸夫,可吴亮呢?你仅凭一个刘青就能说出这种话吗?他们是同伙不错,那他认识我吗?”
“认识吗?”定远侯盯着刘青问道。
刘青吐了一口血水,“不认识!”
“侯爷,这人并不认识我,许是府里的那位吴亮,与外面的贼人勾结,要害云珠,云珠定然是误会了!”慕容婷哭诉道。
“虽然不认识,但我倒知道一件事。”刘青迎上了季云珠的目光,“喂,丫头,你保住我,我就告诉你。”
“价值够保你的命吗?”季云珠冷笑。
“当然够!保证你听了拍手叫好!”
烨儿是偷情来的孩子
“我与那吴亮是旧相识,他曾告诉过我,他有一个儿子,五岁,机灵活泼,怎么样,季小姐,这个消息够劲吧啊?哈哈哈哈!”刘青猖狂地大笑起来。
季云珠起初是惊愕,很快,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没想到,竟然如此。”季云珠瞥向一旁恩爱的慕容婷与季二爷,只觉得可笑。
“云珠,他说了何事?”定远侯沉声问道。
“爷爷,这人说,吴亮还有一个儿子,我想,便是小娘生的烨儿。”季云珠直指慕容婷。
这话一出,季二爷登时便不淡定了,“季云珠!烨儿可是我亲儿子!你休要和贼人串通,说些污蔑人的话!”
慕容婷泪流满面,从季二爷怀里挣扎起来,“你可以说我,但你不准说我的烨儿!吴亮不在,你如何污蔑我和他都行!哪怕你说我与他五年前苟合,侯爷站在你那边,我又能说什么?我这就以死来证明我的清白!”
“婷儿!”季二爷撕心裂肺地喊道。
季云珠早有经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甩开,“小娘不必和我耍横,等找到吴亮,是不是污蔑,一切就有定论了!”
慕容婷双眼通红,瞪着季云珠,她紧咬的唇显出几分白色,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冷笑了一声,“你抓不到他的,你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烨儿不是二爷的儿子,他就是未来袭爵之人!你又能奈我如何?”
“一个外室,还真是猖狂。”季云珠一手揪住慕容婷,让她躲无可躲,另一只手猛地甩到了她的脸上。
“啊!”慕容婷的脸被季云珠手上的银镯刮破了皮肉,深深的一道疤从眼角开到了额头,她疼得大喊大叫,手拿帕子都抖得不行。
“季云珠!你怎么敢如此对待小娘!”季二爷厉声吼道。
“自从我和娘亲走到今天这般田地,我就没什么不敢了,一点小伤而已,你在担心什么?我儿时险些发烧病死,你有过问吗?”季云珠冷眼道。
定远侯的拳头紧了又紧,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位置上,叹了口气。
“你说了那么多,那你倒是拿出证据啊!我和吴亮偷情的证据呢?他人呢?!”慕容婷捂着伤口喊道,那泪珠不断,好似真的冤枉她了。
季云珠捏紧了她的手腕,慕容婷疼得大叫起来,“证据?小娘不要急,我已经派人去搜了。”
“搜?去哪里?”慕容婷紧张了起来。
“当然是小娘的房间了,想必你和那吴亮定然是真心相爱,他随身带着你送的香囊,而你怎么可能不会留着一些他的东西呢?”季云珠笑了一声。
“二爷!她……她冤枉我!让人搜查我的房间就是为了栽赃我!”慕容婷哭喊了起来。
“这府上可没有我的亲信,我是让爷爷的人带着府上的丫鬟去搜的,难道是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我还能作假?”季云珠哼了一声,“倒是小娘,定然是心虚了吧,你还真的收藏这什么呢?”
“对了,还有那姓吴的房间,他定然没料到今日之事会暴露,该销毁的东西定然来不及销毁。”
定远侯挥手,“去搜!海管家,你亲自带人去,别让人说闲话了。”
“是,侯爷。”海管家领了人去搜查,这边刚走,那边就来了人。
“回侯爷,奴婢奉命在慕容夫人房间搜查,搜出了一些男子之物。”为首的丫鬟端着一方木盘上前。
季云珠瞥了一眼,便胸有成竹地笑了,她一手拽着慕容婷,将人扯到了丫鬟面前,一手朝季二爷招了招,“二爷一同过来瞧瞧吧,这些可是你的东西?”
季二爷怎么肯信对他一心一意的慕容婷偷人,大步走过来,往木盘上一瞄,登时眼睛圆瞪,那木盘上有一把打开的折扇,扇子上尽是靡靡之语,道尽了相思情义。
折扇下是一条男人的腰带。
季二爷平日里喜爱穿华丽的服饰,而这条腰带却有些普通,起了毛边,瞧着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