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淮盯著他,跨出一步擋在他身前,沈禕卻立即出聲打斷:
沈禕抖了抖雪茄灰,沒有其他動作,同面前的沈惑交換了個眼色。
沈惑隨即上前擋在了沈清淮身邊:「對啊對啊,清淮,自從從平陽校區出來後,咱們也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二人的話聽上去就是一家人親密的口吻,可傳到沈清淮耳力,卻處處透露著算計。
「咳……」
在被二人擋住的身後,江珩被法陣壓迫地瀉出一聲痛吟,幾乎快要撐不住。
沈清淮越過沈惑的肩膀看向江珩。
江珩感受到目光,也強撐著抬眼看向他。
四目相對間,江珩的心跳不由加快,一時之間他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
沈清淮望著唇色發白的人,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緊握,心底隱隱生出一股衝動。
若是他願意,沈禕和沈惑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法陣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解的事。
對面的人,此刻眼神里也透露出渴望。
沈清淮沉默一陣,沒有挪開視線,他看著江珩,對沈惑緩緩開口道:「人,不關去別的地方?」
沈惑不知為何莫名有些緊張,笑著解釋道:「放心吧清淮,這個法陣是專門克制他的,而且就算他跑出來,他也拿不走東西。」
「這麼自信?」沈清淮反問道。
「天蓬尺讓我爸下了魂禁,沒有我的血,任何人都拿不走它。」沈惑驕傲地仰了仰頭。
雖說禁制不是他親自下的,但好歹自己也提供了魂脈,聽上去也很威風。
可惜他卻不知道,一旦出了事,他要付出的是什麼代價。
沈清淮在心底冷笑。
沈惑話音落下後,空氣再次陷入沉默。
沉默的間隙,另外三人的目光緊緊盯著沈清淮,在無聲處各自做了準備。
良久,只見沈清淮身形動了動。
「!」
沈惑幾乎是同時擋住了他走向法陣的路,沈禕也時刻準備出手。
江珩眼中的眸光驟然一閃,轉瞬間又如煙花散落般沒入黑暗。
——沈清淮轉身走向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