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毫不意外。”
“是啊,我们知晓了很多东西,但在知晓之后,我们才意识到理解已经没有了意义。”
“格拉默人为了不让共和国最强大的武器落入他人手中,就在战士们的基因编译中设下了这么一道【保险】。”
“失熵症。。。铁骑们的身体机能会在某一刻迅失活,那时只有在你们的【盔甲】才能延续生命。”
“因为这些铁骑从来没有被视作独立的【人】,自然也无代价而言。”
“可你不一样,如今的你是星核猎手,是【流萤】,一个鲜活的生命。你当然想活下去,但昔日的苍穹战线已经覆灭,而你求生的意识得到了那位的认可。”
从此开始,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所以让我猜猜,让你踏上【游荡】的那份意志,是【活着】,没错吧?”
“不愧是公司的【石心十人】,推算的很是准确。”
流萤并无所谓。毕竟,对于【游荡】来说,理解没有实际的意义。
而对方到底有何想法呢?
“于现在的我而言,我的伙伴们,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们。。。还有你,都是我此生的见证者。”
“多么孤独的长路啊。你也是,那位星神更是。”
“曾经当【游荡】星神出现在公司的视野中时,我记得那时候还有不少人抱有轻视,认为名为【游荡】的新生星神很快便会被另一位星神吞并命途。”
“毕竟,光说哲学含义和命途广度,【游荡】的意义狭隘的令人可惜。”
“是啊,多么狭隘的命途。。。但也是多么孤高的命途。”
“鬼羯一步步的向每一个人证明了,这条命途被承认不是因为它多么广阔,多么有意义。。。”
“——只是因为祂有那个能力罢了。”
“只要祂的视线仍然投向这个世界,【游荡】的地位便无人可将其动摇。”
昔日庇尔波因特的那场处决,根据记录时间只持续了庇尔波因特的一个昼夜,同时也经过了两个或者三个琥珀纪。
至于为什么记录存在不确定因素,因为【存护】星神挥下的第三锤被【游荡】星神打碎了。
当时就在处决现场的【钻石】表示,其他部门的令使为了保护自己的面子或亲属动用了自己的权能请求琥珀王降下重锤,祈求制止另一位星神的屠戮。
翡翠至今记得,自己拿起那张鬼羯留下的处决令时,碰到的某个名字所代表的人是如何在脖子以下被砍了四百四十四刀致命伤后才被砸碎脑袋的死状。
死亡不会成为解脱。
鬼羯表示之后帮克里珀修过锤子。
“好了,还是换个话题吧。”
别再回忆那份自大的代价了。
“说说你其他的伙伴吧。。。【伙伴】,很不错的说法,这让我对星核猎手更加好奇,你们各自身份特殊,彼此间的联系也颇为有趣——它如此紧密、牢固,却又保持着个体的独立。”
“就像石心十人追随【钻石】,你们应当也有一位领袖。我好奇他是怎样的人,也好奇每一位星核猎手是否都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