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点头接了,揣进怀里。
回到家里,他掏出那手绳。
黑色的丝线缠绕着一根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线。虽然同为黑色,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光泽。
并不算太亮,但是有种奇异的光泽感。
戴在手腕上,很合适。
薛冲在无人的地方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三娘就听见了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抬头一看,就见那合欢树上的鸟巢里,四五个鸟蛋有三个破了壳。
其中最胖的一只叫的最响亮。
鸟妈妈拿虫子给三只雏鸟喂食,那只胖的却不肯吃。只是扯着嗓子叫。
三娘好笑,一个跃步上去坐在那。
两只大鸟看她来了,竟也没跑。
它们虽然还没开灵智,可与三娘在一起,也有些灵气了。
三娘伸手,将那只最胖的鸟捏在手心里:你倒是有意思,这就不肯吃虫子了?
她又对着那两只大鸟摆摆手:既然不肯吃,就养在下面吧。
说着,将那鸟抱下来,就在屋檐下挂了一个篮子。里头铺着一块垫子。
再放一个小碗,抓了一些灵米。再一小碗水。
雏鸟还站不住,但是吃的倒是欢。
大鸟偶尔飞过来看看,偷偷含着几粒灵米给另外两只小雏鸟吃。
三娘只当看不见,这灵米不过是山里随处能种植的东西。并不值钱。
只是这几只鸟雀还算凡间鸟儿,吃多了容易爆体罢了。
这一日中午,来的人不算多。
三娘在外头坐着,就听着众人说起闲话来。
听说没,前几日在午门外头杀了的那三个女的如今都化作厉鬼作祟了!好些人说是遇见了,多吓人!
哎哟,这几个不要脸的还好意思呢?
我也听说了,说是慈安寺的大和尚都下山了。大师们都有灵通的,还是早些抓了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三娘有点愣,她还能失手了?
于是丢下东西回后院,在那墙上轻轻敲了三下。
那天晚上的鬼差就冒头,大太阳下他有点不适应的眯眼:三娘有何吩咐?
我那天给你的三个鬼跑了?
啊?哪能呢,都在地狱里受苦呢,服刑完了好投胎啊。下面这样的地方哪能跑了呢?牛头鬼挠头。
哦,那没事了。三娘摆手。
牛头鬼不知所云的走了。
胡大娘听见出来道:这外头说的,一个骨架子鬼,一个两截鬼,一个无头鬼,真的似得。
哎,这真是,小皇帝镇不住场子呀。三娘摇摇头:算了,与我们无关,我可管不了。
胡大娘也点头:是呢,倒是三娘你那小将军不日要出远门。不过有你的手绳呢,他也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