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的伤。”
“那又如何?”
解母看向许春艳的屋子,眸光寒意逼人。
“家丑不可外扬。”
解父咬牙。
“为什么不可外扬?你二儿媳妇敢向你四儿子挥刀,她落刀的瞬间有想过你四儿子是她丈夫的四弟吗?”
解母冷声问,回想那一幕,她依旧胆战心惊。
“不是没……”
“她是没砍死景四。”
解母打断解父的话,又说道:“景四被她砍死,我要她偿命。”
“媳妇,景四这孩子,你还不了解吗?能耐大着,砍死景四,老二媳妇没那个能耐。”
解父笑呵呵说道,媳妇生气了,他得哄着。
“景四背上的伤,是假的吗?老二媳妇朝他挥刀,也是假的吗?”
解母更生气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当和事老。
许春艳是景二的媳妇,没有闹出人命,她还能提刀去砍许春艳为景四报仇吗?他就不能顺她的心,义愤填膺吗?
“不假,不假,景四背上的伤是真的,老二媳妇朝他挥刀也是真的,媳妇,没出大事,景四两口子都不计较,你也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们一般见识。”
解父安抚道。
“解建国,丑话我说在前头,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若是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解母放下狠话。
“不会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等一会儿我去老二屋里训斥他们两口子,媳妇,你也累了一天,你回屋休息,我去烧洗澡水。”
解父提起药箱交给解母,轻笑一声,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一会儿我帮你洗澡。”
解母娇嗔的瞪他一眼,提着药箱回屋。
解父松了口气,总算把媳妇给哄好了,解母关门的瞬间,笑容凝结在嘴角,愁眉不展,都说儿孙满堂是福气,儿子生多了,也苦恼。
解父没急着去老二的屋里,反而朝老三的屋子走去。
砰砰砰!
解父敲门。
“老三,你们睡了吗?”
家里闹成这样,老三两口子硬是没出屋,老三媳妇性子冷,不屑掺和,老三呢?一边是他的二哥和二嫂,一边是他的四弟和四弟妹,不指望他出来帮谁,出来劝架也行。
转念一想,老三不掺和也好,因小忧和小朵的矛盾,老三心里有怨气,肯定会趁机火上加油。
景四本就紧抓住老二媳妇砍伤他的事不放,还有离间他们夫妻感情,老三在一旁火上加油,事情更不好收场。
沈清见解景珲面无表情地靠在窗户边,长腿交叠,双手环胸,没吱声,也没有想要去开门的意思,低声提醒:“爸叫你。”
“听到了。”
解景珲低声回答。
“你不去开门?”
沈清低声问。
“我觉得他走错屋了。”
解景珲低语,这时候爸应该去老二屋里才合情合理,来他的屋里,找他做什么?给二哥两口子做思想工作?还是给四弟两口子做思想工作?
沈清无语极了,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去开门。
“爸,有事吗?”
沈清的声音依旧清冷,清冷中却带着几分尊重,一个晚辈对长辈该有的尊敬。
解父的目光越过沈清看向屋内,在书桌上停了几秒,扫了一眼站在窗户边的解景珲,对沈清露出慈祥的微笑,歉意的开口。
“老三媳妇,打扰你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