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几人都从小习武,但若是五十杖下去,莫说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
“日头不早了,各位大人莫要再耽误了。”
陈子晋淡淡开口,将手中把玩着的令牌扔到堂下。
旁边的守卫见状将羽林军众人押到备好的木凳趴下,再用绳索捆住,还将白布塞进他们的嘴里,生怕他们疼得厉害,咬到了舌头。
他们皇城司向来只听皇上一人的命令,与朝中大臣井水不犯河水。
虽然近年来因为宣王之事失了圣心,可他们依旧是皇上亲信,所以陈子晋并不害怕会被那些官员如何报复。
那站在一旁的官员虽然很心急,但却知道这是他们皇城司的地盘,就算他们有通天的本领,手也伸不进来。
陈子晋最是厌恶那些靠着身世欺压他人的人,所以就算那些几位官员仗势压人也没有用。
裴明铮只是在一旁看着却并不着急,这个臭小子就应该让他长长教训,才不会再惹初事端。
裴云枝站在他身后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
“行刑吧。”陈子晋对着那些守卫说,早点行刑他们也能早点了事。
此时堂下安静得出奇,只有棍子击打在背上的声音和他们时不时的闷哼声。
虽然陈子晋铁面无私,敢于与那些大臣叫板,可他底下的人却是不同。
那些守卫顾念着他们的身份,下手时并没有用尽全力。
陈子晋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出声阻拦。
此时堂下十分寂静,只有棍棒打出来的闷哼声。
裴云枝看着裴云枕咬着白布,生挨来五十棍,有些后悔叫三哥去给自己报仇了。
虽然那些守卫放了水,但还是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
五十棍下来,都疼得有些虚脱无力了,只是靠着意志强撑。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处罚,那几个官员一个两个都面色铁青地看着。
这处罚的不仅是他们的儿子,更是将他们的脸都丢在地上踩了又踩,他们却无可奈何。
行刑完毕,裴明铮走上前去察看裴云枕的伤势,幸好只是外伤。
“不知我们能不能将人带回去了?”不知是谁带着十分的怒意,对着堂上的陈子晋说了一句。
“诸位请便。”
陈子晋站起身来,抬手示意。
“哼……”
他们让随身的侍从解了凳子上的绳索,将各自的儿子抬到担架上,各自打道回府。
至于其他的事,在现在这种场合实在不宜商量。
将裴云枕抬上马车后,裴云枝才敢放声说话。
她带着哭腔焦急地说道:“三哥……三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裴云枕强忍着背上的疼痛,安慰她说:“我没事,又不是没有挨过打,我皮糙肉厚的,休养两天就好了。”
裴云枝杏眼微红,带着泪意。
若是平日里害她三哥被罚,她还会有些幸灾乐祸。因为她知道那些处罚不过是长辈的小打小闹。
只是现在却是害他进了皇城司,还挨了这么重的打,她实在是过意不去。
裴明铮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让你疼上一疼才长记性,你妹妹胡闹就算了,你好跟着她一起胡闹,”
裴云枕还为她辩解:“不关四妹妹的事,是我执意要去的。”
“哼。”
见他疼得脸上一直冒着冷汗,还为裴云枝辩解,裴明铮实在无法,冷哼一声,背过脸去不再理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