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洗了個澡,emo小鹿頓然覺得自己生成了鈕祜祿,身上的水漬隨便擦了擦便穿著睡衣去書房找藏矜白了。
他發現書房的門並沒關,一下就探進了個濕漉漉的腦袋,「先生在嗎?」
藏矜白從屏幕上抬眼,看著又活潑亂跳的鹿嘉渺莞爾道,「先生在啊。」
「那我進來啦!」不知什麼時候起,鹿嘉渺進入藏矜白領域的問候詞從問句變成了告知。
頭髮有些長了,他又急得沒擦,水漬從脖頸滑進衣領,濕漉漉的進去,又濕漉漉的出來。
藏矜白看得無奈,還未來得及提出建議,鹿嘉渺就興致勃勃邀約道,「先生,我們什麼時候罵人啊?」
「……」看來他不止學好,教的都會學。
*
臥室里,鹿嘉渺抱著他的小破機,在做祖安輸出前的最後醞釀。
藏矜白站在床尾的軟凳後替他吹著頭髮,因為鹿嘉渺說他忙得很,頭髮可以自然干。
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柔軟的髮絲,發尾遮住一點纖長的後頸,有時動作會碰到這裡,有時會碰到耳尖。
分明只是很微小的動作,但在只有兩人的房間,顯得溫馨非常。
藏矜白第一次做這項服務,他的動作輕柔,吹得鹿嘉渺很舒服,還會自己偏偏腦袋。
等吹得半干,鹿嘉渺後仰頭,就這麼和藏矜白交流,「先生。」
藏矜白把吹風機關了,放到一旁,回應他,「嗯?」
「你說我真的可以罵嗎?」鹿嘉渺剛剛在書房已經把這件事的前應後果都跟藏矜白大概說了一遍。
坦白了可能是因為自己的亂闢謠導致了這個結果,而且藏矜白可能因為自己被扒出來。
但藏矜白全程平和,仿佛這件事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鹿嘉渺可以隨意做自己想做的決定。
因為之前秉承的裝蘑菇活一天算一天的觀念,鹿嘉渺只想安安靜靜,不想有太多其他糾紛。
但現在有先生跟他站在統一戰線了,他是有隊友的人了,可以硬氣一點。
「嗯。」藏矜白不厭其煩肯定道。
鹿嘉渺只需要活得肆意快樂就好。
「真的不會把你曝出來嗎?」鹿嘉渺追問。
「不想就不會。」
那就是不會。
誰會想把自己曝出來呢?
鹿嘉渺再三確認不會對藏矜白的股市、事業乃至以後身心健康產生影響後終於決定開麥,只是才登錄他就忽然想起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