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摸着邢骁的勋章时,她又感觉到了无穷的力量,鼓励着她继续前行。
今天是前去战后创伤应激症的疗养院。
有时候,心病一点也不比身体上的病痛轻松。
温初晗例行检查过后,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看守森严的“囚笼”里。
这栋建筑防守得像是铁桶一样,有重兵把守。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白大褂和证件,并没有人阻拦她。
温初晗只觉得有些奇怪,正当她要深思时,一双强劲有力的铁臂从阴影处将她拖走了。
高大宽阔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一只粗粝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一把木制的枪抵在她腰间,沙哑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畔。
“说,你是谁?”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温初晗却一时间有些没忍住,热泪盈眶。
鼻尖充斥着血腥味,但身后的身体却是鲜活又炙热的。
“邢骁,我是温初晗,你忘了吗?”
刚问出这句话时,身后的男人像是发狂了一样,死死地将她圈在怀里,痛苦地呻吟着。
即便是这样虚弱的时候,他还是不忘警惕,杀伤力十足,将房间里大多东西都破坏了个彻底。
甚至还掐住了温初晗的脖子,正要用力时,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泪水打在他的手背上。
不知不觉间,他送了手,即便头疼欲裂了,却还是强行忍着痛,缓缓松开了手,胸膛起起伏伏,拼命喘息着。
“别……别哭了。”
温初晗应声收起泪水,即便身处一片昏暗,她的身体也比意识早一步认出来,他是邢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