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他未曾放手,反而抿紧了唇线,手上加重力气。
“周应淮!陈大娘的脚伤也是我的药治好的,你除了相信我,你没有别的选择!”
闻言,周应淮果真松了手。
傅卿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她拿出自己三百八十功德兑换下来的追风散递过去,“赶紧和水给他喂下去。”
陈婆子倒了一杯水来,周应淮把药粉撒下去,两人合力喂给了少禹。
春生爹赶过来,把药材清洗捣碎,帮着傅卿先敷在少禹的伤患处。
“看伤口,应该是新买的兽夹,想来不会有锈斑。”
周应淮仔细斟酌后开口。
傅卿头都没抬起来过,只是受伤动作稍稍停顿了片刻。
周应淮的话她自然是信的。
做完了这些,傅卿才终于坐下来,扶着肚子难受的哼了一声。小丫头见了,忙跑了出去。
陈大娘给她打了杯热水来,倒是也没再说什么骂人的话了。
“我不会。陈奶奶,帮我弄。”
玉丫头拿了一包药递给陈婆子,陈婆子抬着脖子往外看,“大夫来了?”
“是大夫上次给她娘开的药。”
周应淮声音适时响起。
闻言,陈婆子跟春生爹都看向傅卿的肚子。
陈婆子拿着药,牵着玉丫头出去了。
春生爹摸了摸鼻子,“我去路上迎迎大夫。”
周应淮正看着傅卿脚下,他明明记得刚才傅卿把那个白色瓶子扔在了脚边,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东西就没了。
他从未见过那种白色的瓶子,那上面的字,自己也从未见过。
傅卿心虚的缩了缩脚。
刚才她趁着别人的注意力都在玉丫头身上,把双氧水的瓶子带回了空间,离开前扫了眼牌匾下的功德数。
十五。
十五!
傅卿真是要哭死了。
如果没出这档子事儿,她的功德数马上要到五百了,现在好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别说那小续命汤,就连她生孩子的保障都没了。
她扶着大肚子走出去,就在屋檐下那个凳子上坐着,目光望着远处,不知道想些什么。
周应淮没有再问,只担忧的看着少禹。
大夫来的快,给少禹看了伤势,又把了脉象。
啧!
“这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啊。”
大夫扫了他们一眼,“既然已经找了其他大夫,干什么又喊我费事儿把一回脉。”
屋里几人齐刷刷望向站在门口的傅卿。
她竟然真救了周少禹!
“我们并未请过其他大夫,刚才是我媳妇儿清理的伤口,所以只包扎了些草药。还请大夫再给我儿子看看。”
听周应淮说完,大夫又重新把了一回脉象,再检查了周少禹的两处伤口。最后疑虑的看着伤口上敷着的药草,说:“伤口处理得当,不需要再重新弄了。我开个方子,你们抓两副药先吃着。”
周应淮连声谢过,之后才问:“这诊金不知道是多少?”
“你家也不容易,今天看诊的费用加两副方子的钱算你二百八十文钱就行了。”
二百八十文!
周应淮握着拳头,傅卿唇线抿的紧紧的。
玉丫头伸出十根手指头,数完了都没数到二百八十文。
“大夫你等着,我给你拿钱去。”
陈婆子说完就走了,留下春生爹哀声又叹气。
大夫收了钱,春生爹把人送走,回来后不解道:“这大夫真有意思,非要问我刚才的止血药草都是在哪儿找的。他们村里的药草可比我们村的好找,路边全都是,这有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