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刮两下,我怕你把自己给刮破相了。”
余闻嘉抬起下巴,池镜凑近帮他刮胡子。
“不会用还用手动的。”池镜抬眸看了他一眼,说。
“我想用你的。”余闻嘉说。
池镜不吭声了。
有了池镜的帮忙,余闻嘉很快刮完胡子,他洗干净脸,池镜从柜子里拿了一瓶须后水给他:“别抹到伤口上,等会儿去贴个创口贴。”
“这点伤,等我到医院估计就愈合了。”余闻嘉说。
池镜往手心挤了点洗面奶,闻言笑了声。
池镜伏在那儿搓洗面奶的时候,余闻嘉往下巴上抹了点须后水,淡淡的薄荷香,是池镜脸上会有的气味。
池镜洗完脸,闭着眼去拿架子上的毛巾,余闻嘉在他之前拿下毛巾,某一幕再次重演,余闻嘉托着他的后脑要帮他擦脸。
池镜往后躲了一下,下意识的动作让余闻嘉觉得他是在避免跟自己肢体接触。余闻嘉扣着他的脑袋不放,提醒他:“昨天晚上跟你说了,以后别再把我当弟弟。”
池镜沉默了两秒,开口道:“不拿你当弟弟,也不能拿你当爸爸吧。”
余闻嘉愣了一下。
池镜又说:“我也不是小孩儿,擦个脸还要你帮忙。”
他脸被毛巾盖着,看不见余闻嘉的表情,只听见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说:“也不是不可以。”
池镜没反应过来:“什么?”
“当爸爸,也不是不可以。”余闻嘉开玩笑说。
“你还挺会占便宜。”
“我这样你反感吗?”余闻嘉帮他擦着脸,问他。
“哪样。”
“就这样。”余闻嘉扣在他后脑的手指穿进他的间,轻轻抚着他的丝,坦诚道,“我昨天说会慢慢来,不强迫你,我好像又没做到。”
余闻嘉说着松开了他。
“反感”这个词,在池镜这儿永远不可能用在余闻嘉身上,说到底,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他对余闻嘉的偏爱都是实实在在的,更别说这份偏爱现在还掺杂了其他的情愫。
毛巾从池镜脸上拿开,他昨晚没睡好,脸色不太好,黑眼圈有点明显。他身上已经穿上了干衣,看样子还准备下楼晨跑。
“还要去晨跑?”余闻嘉问他。
池镜点头:“要的。”
“没睡好还去跑步,有这时间不如多睡一会儿。”
“躺那儿我也睡不着。”
“想我们俩的事?”
池镜没否认:“嗯。”
“跑步你就不想了?”
池镜坦言道:“得把我脑子摘了我才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