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谦看着那紫色身影,心中只觉疑惑。
戴思谦刚走出国公府大门,就听见后面的小厮着急的叫住自己。
“戴大人!等等!”
她停下脚步。小厮气喘吁吁道:“戴大人,晋国公让我把这个带给您。”
戴思谦接过那小厮手中的蓝色的花的盆栽,“这是什么花?”
小厮挠了挠头,“这……小的不知。国公说这花快凋谢了,不送出去可惜。”
戴思谦满脸黑线,合着是觉得凋谢了可惜,想赶紧送出去。难道自己是什么好打发的人吗?
“还有,国公说把这个给您,让您回去再打开看。”
小厮递过来一个荷包,摸起来平平整整,却又沉甸甸的。
“他还说什么了?”
小厮小心翼翼的看了戴思谦几眼,犹豫着开口,“还说……还说您打碎了他的琉璃杯,让您记得去博雅斋买一个……下次来的时候还给他”
“什么?他还能再——”
还能再吝啬点吗!
戴思谦怒气冲冲的回了府。一路上把萧星纬骂了个百八十遍。
她觉得就连那蓝色的花都看不顺眼了。她便随手一放将那花丢在了前院。
戴思谦将那荷包掏出,她举起看了看,是个玄色的荷包,没有绣任何图案。还散发着淡淡的沉香味。
“那个吝啬鬼能给我什么——”
“好东西!”
她从荷包中抽出那枚东西,此物散发这淡淡的金色光辉,周围雕刻了复杂的纹样。正中央明晃晃的刻着四个大字——免死金牌。
戴思谦抚摸这这几个大字,轻笑了一声,“倒也没这么坏。”
皇宫,养心殿。
皇帝的一只手轻轻搭在一沓奏折上。
他长叹了口气,“才短短数月,弹劾戴思谦的折子,已经堆得这么高了。”
李公公细声细语道,“皇上,这戴思谦一意孤行,耽误西乔村案件,闹得人心惶惶也确实是实情啊。”
皇帝面露出不屑,“实情?呵,不过是那些老匹夫不想让他查罢了。”
李公公低语道,“皇上英明。这戴思谦性子太刚硬,得罪了权贵。”
皇帝试探道,“你说,朕该保他吗?”
李公公手轻轻颤抖了一下,“这……皇上圣明,心中自会有决断。奴才愚钝,不敢妄言。”
皇帝自言自语道,“朕若保了他,那帮老匹夫心中必定不满。而他呢?又会觉得自己深得圣眷,行为放纵。”
“可朕若不保他……倒也可惜了他的一身才能。这真是让朕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国公府。
萧星纬眉头紧蹙,星眸微冷。他在书房一本又一本的翻阅着泛黄的旧册子。
过了一个时辰。
“不为,备马。”
“国公,已经是深夜了,这是要去哪?”
“雍州。”
不为愣了愣,“国公,可您身子还没好全,怕是经不住舟车劳顿——”
萧星纬眼眸冷冷的扫过来,透露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不为立刻噤声。
“是,属下这就去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