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今夜的事已经查清楚了,人也抓到了,正等您处理。”
“是谁?”易恒欢低声问。
“是后院的一个看护,说是收了钱,但是不认识给钱的人。”
“知道了,先关着吧,我过会儿去看看。”
青年点了点头,便自觉地离开了。
易焕成看见还在流血的伤口,“啧啧”了两声:“顾四小姐真的与轮椅失控的事无关吗?”
易恒欢扫了他一眼,他后退两步:“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江瑜,我大哥交给你了……”话还未说完人一溜烟跑了。
江瑜无奈笑笑:“少帅,你就别吓三少了。”
“他欠管教。”
“那少帅怎麽如此肯定顾四小姐没问题?”
“若是她,就不会沖上去救我了。”
江瑜笑了笑,没有答话,默默处理易恒欢的伤口。待止住血,换上新纱布,才替他将袖口放下来,然后将换下来的旧纱布收好,等着有空就烧了。
易恒欢见伤口处理好了,眸底划过几分深思,随后道:“走吧,去会会那个看护。”
……
回到顾公馆的时候,已经是淩晨一点了。
顾清笙正想洗漱睡个好觉,却有佣人来请她,说顾向锡在书房等她许久了。
顾清笙闻言,思索片刻,披了一件外衣,便往书房去了。
顾清笙敲了敲门,裏面传来几道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才听到顾向锡说了一声“进”。
顾清笙推门进去,看见顾向锡用砚台压着几张纸,不知刚刚写什麽。
顾向锡见她来了,便笑道:“怎麽这麽晚才回来?方怡在宴会上为难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也好好教训过她了,她明日就会同你道歉。”
“你找我有什麽事?”她可不信顾向锡突然转性,要做一个慈父。
“你这孩子,怎麽说话呢!”
“不说我就回去睡觉了?”
顾清笙说着就要开门出去。
顾向锡顺风顺水惯了,忍受不了有人忤逆自己。他一急,稍微提高了声音:“顾清笙,你给我站住!你看你可还有一点知书达理的样子?这些年在国外学了什麽,怎变得比以前更野蛮了!”
顾清笙就知道,他不会突然转性的。“那你想知道我在国外过的什麽日子吗?我的好父亲,在你在和莫宜君一家四口父慈女孝,其乐融融的时候,可曾想过我?“
顾向锡惊觉,自己又说错话了,顾清笙见他沉默,又继续道:“刚去国外那几天,我害怕得睡不着,拚了命的给你写信,你可有过回信?”
”什麽信“
看见他迷茫的样子,顾清笙只觉得好笑,他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多说无益,我今夜不是向你讨什麽公道。你深夜等我至此,应该也不是想教我学会知书达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