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忐忑不安,回到府中,她把给孩儿定下婚约的事情跟夫君文昌伯与婆母文昌伯府老夫人一说。
让她没想到的是,婆母与夫君同时笑逐颜开,笑得如花般灿烂。
都夸苏婉宁是福星,都说伯府需要这门好姻缘。
但武定侯府就不同了,少夫人嫌弃老夫人给自已千辛万苦生下的儿子定下的这门亲事。
嫌弃那是没落的伯爵府,将来不会带给儿子任何助力,说不定还会拖儿子后腿。
可她被老夫人强势镇压:“没有伯夫人会有你儿子的命吗?不光没有你儿子,连你的命也会保不住,还谈什么助力。
人要知恩图报,孙儿是个有福的,能在危难之际遇上文昌伯夫人,能有鬼门弟子救命,你就谢天谢地吧。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我孙儿不用靠岳家助力,照样能够飞黄腾达。”
侯夫人也只好闭嘴,反而被婆母的说教给说服了,觉得婆母说得挺有道理。
如今两家孩子已长大,但这些年汪岑溪从未出现在公众场合。
伯府传出大小姐,从小病弱,没法外出交际。
在外为伯府长脸的女儿自然就落在汪岑月身上。
汪岑月在京都的一众贵女中,长相颇为出挑,虽然在家中性子跋扈,在外却表现的温婉娴静,知书识礼。
武定侯府二公子陈烈从未见过未婚妻汪岑溪,但却对汪岑月一见钟情。
当然这也是汪岑月故意在陈烈面前努力表现的结果。
当汪岑月把自已与陈烈情投意合的事情告诉母亲与父亲时,文昌伯与夫人举双手赞成。
但只要汪岑溪在,这门婚约就无法落在汪岑月身上,才有了设计陷害的戏码。
而陈烈这边也向母亲禀明,自已心悦文昌伯府二小姐汪岑月。
但侯夫人还是觉得不妥,毕竟有婚约的是伯府大小姐。
陈烈劝母亲:“伯府大小姐生来身体不好,能不能生养还不好说,她怎配嫁我为妻,我娶岑月,同样是伯府女儿,不算我们毁约,再者伯府那边承诺,他们会处理好大小姐的事情。”
侯夫人沉思半晌,她也觉得自家儿子这么优秀,娶个病秧子那就是亏了。
侯爷不管这事,老夫人已不在人世,自已说了就算,再也没有人可以压制自已,便点头答应儿子的请求。
两家一拍即合,婚期便排上了日程。
所以才着急处理掉汪岑溪。
汪岑溪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汪岑月派人盯着她,不准带走伯府一草一木。
她与银环只收拾了两个小包袱,刚迈出院门,又被汪岑月拦住。
“汪岑溪,谁允许你带走伯府的东西?”
“这只是几件旧衣服罢了。”
汪岑月大手一挥:“打开包袱看看!”
几个丫鬟一把夺过包袱,其中金川最为卖力。
她们仿佛对包袱有仇似的,暴力的撕扯着。
包袱里就是几件洗的发白的旧衣服,加一个针线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