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来!"楚屿笑着喊了一声,转头跟上越星疏。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楚屿走过去搭上了越星疏的肩膀。
越星疏像躲瘟疫一般赶紧跳开:"楚总,老板,我的命也是命,不行你真的去看看吧。"
"看什么?"
"谭医生介绍的,说真的挺好的。"
"越星疏!"
楚屿狠狠揉了几下越星疏的头。
越星疏往前跑了几步,把楚屿揉乱了的头拨了拨,他没有回头,红着脸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回家的路上楚屿打开了车窗,夜风吹地很舒服,他转头看着越星疏的脸。
他很少这么去看越星疏,一个跟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就像是家里放的一件家具,你回去的时候就在那里,太过习以为常,就不愿去珍惜,不愿意投射更多的目光。
越星疏睫毛很长,投射下来的阴影笼住了他的眼神,鼻梁高挺,但很秀气,下嘴唇弯了一道弧线,显得有些幼态。
他在电梯里亲过,柔软到不可思议。
灯打开了,越星疏觉得楚屿的眼神一直在打量自己,他脸颊烫,换了鞋子往房间走去。
"我去洗澡。"越星疏拿了件睡衣走了出来。
楚屿目光有些赤裸炙热,越星疏叹口气关上了浴室的门。
花洒打开,越星疏想到了在电梯里那个意味不明的吻。
一点点的酸涩随着水流一点点渗进了心脏,溢满胸膛,然后化成无声的眼泪流了出来。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亲吻,楚屿失控的时候会泄式的撕咬,但那么温柔的亲吻,从来没有过。
他又开始找不到自己了,好不容易关上了那一扇希冀的门,楚屿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所有的防御击碎,自己的心脏和灵魂都缴械投降,恨不得双手奉上。
越星疏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关上了花洒。
从浴室出来,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他打了个冷颤,身后一个温热躯体靠了过来把他抱进怀里。
“小疏。”楚屿在越星疏耳边轻轻叫了一声。
一阵温热的气流从他耳边划过,他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酥酥麻麻。
他的身体僵了僵,条件反射一般躲了躲。
楚屿箍紧了胳膊,把越星疏紧紧搂在怀里。
越星疏极其不习惯这种姿势和气氛,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楚屿抱着他上楼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掉进了云里,轻飘飘晕乎乎。
"楚哥,能关灯吗?"越星疏的脸红得烫,他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抖。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场关系中,他没有提出意见的权利。
楚屿低笑了一声,伸手关了灯。
越星疏觉得自己心脏"嘭"开了一个口,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长了出来,扯着血肉,有些疼,却带着他曾经不敢奢求的期待。
楚屿低头亲了一下越星疏的额头,他的眼睛亮到不可思议,黑暗中所有的光落在了他的眼眸中。
"小疏,你在紧张?"楚屿问道。
越星疏咬着牙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紧张。
是越星疏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整个人被抛到云霄,然后失控降落,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大脑空白到只剩下耳边呼啸的风声。
他绷紧的神经似乎突然断裂,失控的恐慌让他死死抓住了楚屿的背,他偏过头,将眼泪藏进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