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緊張,擰著眉頭,一臉認真的看著林兆雲,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玩笑話。
「叔叔,你別這樣。」
舒秋逸眼神也不由得跟著划過一絲鄙夷,輕哼一聲,直接說了句,「無聊,我走了哥,等人少些我再來吧。」
林兆雲調侃的眼神跟著一愣,等人走後,嘴角又恢復了往常的弧度,不緊不慢的伸了個懶腰作勢也要走。
林行時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兩個人,好奇的在後面問道:「叔叔,你今天不用上班,來我這裡做什麼?」
林兆雲頭都沒有回,只是不痛不癢的回了句,「找我的貓。」
貓?
林兆雲從小就對狗毛貓毛過敏,哪裡會養貓?
而且進門之前,他明明聽到了個摸什麼???
兩個男人,一間辦公室里,摸什麼?
林兆雲狐疑的盯著辦公室一眼,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律師,問道:「小秋和小叔叔關係好像這些年不怎麼樣啊?」
律師向來懂得察言觀色,只是這次對他的問題卻笑而不答,被問的多了,也只是回了句。
「林先生,您可以自己去問問舒先生,他一向喜歡您,想必也願意和您說。」
──
「林總,您的咖啡來了。」
「給我吧。」
咖啡還沒遞到林行時手裡,杯子只到一半就被身邊的刻意灑在了他的白色袖口上。
棕色的咖啡漬在白色硬朗的袖口上格外明顯,濃郁香甜的味道在空氣中逐漸發酵,「滴答滴答」,時不時有幾滴咖啡滴落在白色的a4紙張長,白色底,棕色的痕跡,暈開了黑色的墨水。
「林總,真是不好意思,我幫您擦擦吧。」
說完還不等林行時反應過來,立馬拿著紙巾慌慌張張的擦起了桌面上的污漬。
手忙腳亂的把戲讓林行時略感頭疼,他不耐的蹙了蹙眉,可看見對方啜然欲泣的模樣,他又被迫隱忍下來。
舒秋逸說什麼也不肯接受股份,一說多,也一幅要哭的表情,公司自己才剛剛接手,學校任課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兩邊來回跑,忙得焦頭爛額。
林行時看了看自己濕答答的袖口,疲倦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對身邊的人叮囑道:「行了,你去幫我倒杯水,拿件的換洗衣服吧。」
「林總,何必這麼麻煩呢?,直接脫了,等它干不就行了?」
臨時助理停下了擦拭的動作,一隻手時不時蹭著林行時的手,帶著一股明晃晃的暗示和誘惑,林行時被這股猝不及防的親近嚇得一下子彈開,他工作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麼大膽,公然在辦公室里對自己的上級領導進行赤裸裸的勾引和誘惑。
甚至外面隨時有可能會有下級過來匯報工作。
林行時的小心思就差寫在臉上,對方一下子就讀懂了,笑著安慰道:「沒事的,你是總裁,就算您真在裡面怎麼樣,納其他人也不敢多說半個字,還是說,您其實有別的顧慮呢?比如怕家裡的另一位知道?」
說完,還故意往他手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林行時實在忍不下去了,直接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板著臉,語氣微冷的說道:「宋幸川,你平時在公司就是這樣上班的嗎?」
對面的人上一秒還是扮演的津津有味,聽到這話,下一秒立馬耷拉著一張臉,急切的否認著,「沒有啊老婆,我們說好只是玩玩遊戲的,你別生氣,別生氣,以後不玩了不玩了。」
「真的?」
宋幸川生怕自己太過火真的惹老婆生氣,連忙點了點頭。
「以後都不玩了?」
宋幸川遲疑了。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林行時總是格外的忙,連回家的時間都沒多少,好不容易林行時肯補償,陪著自己玩點小遊戲,可以後要是都不玩了……
林行時見他猶豫為難,無奈的輕輕捏了捏眉心,退了一步,嘆氣道:「以後回家玩,別在公司玩,這總行吧?」
回家玩?
宋幸川眼睛跟個大燈泡似的,蹭蹭蹭亮了一個度,重重的點頭,「好,回家玩。」
哄好了人後,林行時總算鬆了口氣,這段時間他重心在公司這邊,受了冷落的宋幸川更像是一隻黏人精,難應付。
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跟誰學的,最近總是沉迷於一些惡俗露骨的小遊戲。
師生,債主,醫患,還有剛剛的老闆和秘書,也不知道到底是和誰學的。
林行時無聲的嘆了口氣,看著袖口被沾上的污漬,剛想抽出紙巾擦一擦,可紙巾盒卻被人一下子抽走。
他順著動作看著人,疑惑的看著宋幸川。
後者卻像是還沉浸在剛剛的角色中,臉上多了一層薄紅,像是不好意思說出後面那些讓人詫異萬分的話。
「濕掉了就換下來吧,天氣冷,我怕老婆凍感冒。」
林行時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把那隻粘上咖啡的袖口往後藏了藏,乾咳了兩聲,急著道:「不、不用了吧。」
「要的。」宋幸川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要是因為我生病了,我會擔心,會內疚,會緊張的吃不下,睡不好。」
林行時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人繼續說胡話,心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
「吃不好,睡不好就會病倒。」宋幸川可憐的捂著胸口,仿佛還沒實踐,人就已經病倒了,「我生病了不要緊,我就擔心我病倒了,沒辦法照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