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转机和飞行。
裴立南终于落地比利时。
他撑着满身疲惫,来不及休息,连忙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昂贵的越洋电话刚转拨过去,对面就迅速接起。
裴雯君急切地询问声传来:“喂?是立南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裴立南心里一紧,紧接着鼻子就酸了。
他嗡着声:“是我,姐姐。”
对面明显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一通连珠炮。
“你这孩子真是的,遇到什么事儿不能跟家里人说啊,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这一天哪儿哪儿都没你的消息,姐都快急死了,你要是真出点什么事,爸妈不得把我皮扒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去接你回家。”
裴立南听着这些表面责怪、实际满含关心的话语,破涕为笑,弱弱地吐出三个字:“比利时。”
“比利时!?”
裴雯君一声尖叫,那样子好像天塌了。
“我的祖宗啊,您可真厉害,一转眼儿的工夫您跑比利时去了?诶呦喂,沪市不够远呗?比利时月亮圆呗?”2
“天杀的姜辞忧,你们俩到底闹得什么别扭?上次见面不还好好的,这才几天啊,就给我弟弟气到比利时去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现在就要去沪市!不打的她爹都认不出来我就不姓裴!”
“你在比利时玩几天啊?家里年都过完了,什么时候回来?”
裴立南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
“姐姐,我想在比利时这边工作一段时间,我之前做错了事,需要一点时间调整,我向你保证,不会很久,等我自己翻过这个坎,就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