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听见他这样说,心想这孩子根本不知道纪念的身份呢。
他这样的身份,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纪念的来历。
不过,倒也是个能用来打探情况的机会。
“老师也不知道,你跟纪念很熟吗,实在担心的话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转念想到这个看起来捉襟见肘的小孩可能连手机都没有,又十分贴心地说可以将手机借给他。
或许可以通过这个小孩,来打探纪家的情况。
请假到底跟中毒有没有关系,到底发现他了没有。
结果他手机都掏出来了,面前小孩突然拒绝了。
“不用了老师。”
他低下头。
如果纪念真的身体不适,他这样做可能会打扰到她,明明跟她不熟,这样擅自联系,说不定会让她觉得厌烦。
“不用了老师,会打扰她的。”
小小年纪,脸上透着不符合年纪的深沉跟黯淡。
李老师:“………”
你小子搁这儿演电视剧里呢。
告别李老师,贺响也没有回教室,去找了班主任。
“老师,您帮我问过了吗。”
他指的是给资助人写信的事情。
班主任第一时间就帮他问过了,对方让他等了一会儿,再次打电话过来,说可以。
知道可以写信,贺响轻微的勾了一下唇角,到底年纪小,情绪藏不住。
将自已昨晚写好的信拿出来递给班主任,拜托他帮自已转交。
信纸是小卖部里很常见的那种,但信封原本应该印火漆的位置被他粘上了用花瓣拼出来的花。
这个年纪的男孩有这样的耐心,很难得了。
还不知道自已即将收到同班同学写来的信的纪念此时——
“他只说我不能去学校,又没说我不能出去玩。”
纪念跟堵门的保镖大眼瞪小眼。
保镖很无助,心想着他们的首席怎么还不来。
“小姐,我也是听命行事,您等一会儿,等首席来了好不好。”
等魏杨匆匆捂着自已被踹肿的屁股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拖着自已的小行李箱,另一边咯吱窝里夹着小鸡抱枕,带着草帽的纪念。
“小祖宗,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蹲下身,心想知了呢!!!
这头发扎的整整齐齐的模样,显然就是有人给她收拾过了。
正在二楼阳台上给自已的爱枪们做保养的知了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调笑。
楼下的纪念理直气壮道:“我要离家出走。”
魏杨说这个他得问问家主。
然后扭头给纪霆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