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交代好员工接下来半个月的事情,早早地离开了铺子,仲阳夏的车等在门口,接到他便径直往机场去。
如今荷花塘已经有了一条宽阔平坦的公路,他们先到镇上去找老林吃了顿午饭,又租了辆车开回去。
乡村路间的风从车窗吹进来,扬起林雨生额角的碎。他伸出右手,感受着热风穿过指间的感觉。
荷花塘村民对于林雨生的偏见似乎因为洪灾后的那次援助消逝,一切又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他们去灵庙敬香,林阿妈站在关灵神旁边,温柔地给他们额间点上一点灵水,愿他们健康、幸福、平安。
家里的小楼倒是在那场洪灾中幸存,只是长时间没人住,落了厚厚的灰。
仲阳夏挽起袖子,拎着桶水上楼,林雨生在换被褥,他拿起毛巾打湿水,弯腰擦拭家具。
两人一直忙到夕阳西下,小木楼终于恢复干净整洁,散着淡淡的驱蚊香水味。
林雨生站在窗边眺望远方,荷塘里大朵大朵的荷花开得正盛,随风摇曳,他琢磨着明天去和村民们买一些。
“累不累?”仲阳夏从后方把林雨生拥住,呼吸打在林雨生耳侧,弄得人痒痒的。
“浑身臭死了我,抱啥呀?”林雨生缩了缩脖子,仲阳夏不满地扣住他的下巴往上抬,低头吻下去。
橙红的夕阳斜打在他们周身,温热绚烂。
“一起下楼洗澡吧。”林雨生神神秘秘地小声说:“把泡澡桶拿出来,我俩泡。”
两个人的记忆都飞回八年前的那个燥热的夜晚,仲阳夏手往下拍拍林雨生的小肚子,“有酒?有依兰依兰花泡澡?还是……直接给我下药?”
“下药吧。”林雨生转过头认真寻求意见,“你觉得怎么样呢?”
“嗯。”仲阳夏眯了眯眼睛,充满危险意味地说:“那我要跟那晚一样,姿势、时间、还有你的叫声。”
脸颊逐渐比晚霞还要红上几分,林雨生是真受不了仲阳夏这么一本正经地调情,快地说:“轻点吧,明天我还要给你做炸荷花。”
“吃你就够了。”
……
第二天没等林雨生去买,井庄就已经送了几十支荷花和几条鱼过来。
“就……挺不好意思的。”井庄挠挠头,有些不自在,“那时年轻,做事情稀里糊涂的,对不住你们。”
自从洪灾一幕,井庄深知自己是比不过仲阳夏的,那样的情况下,甘愿为一个人付出生命,换做自己他一定会犹豫。
他佩服仲阳夏,打心底对这个补呃另眼相看,对于林雨生多年的情感,也终于慢慢放下。
他今年和隔壁村的一个男生相了亲,顺利的话会在明年结婚。
“都过去了。”林雨生收下了东西,对井庄挥挥手:“要幸福哦。”
仲阳夏刚睡醒,下楼就看见这么一幕。
当时他并没有什么表情,炸荷花吃得还很香,就是午休时压。着林雨生弄得特别狠,嘴上还不饶人。
“要幸福哦。”
“仲阳夏……你……啊!”
“要幸福哦。”仲阳夏冷笑,动作越地狠,“关心他呢。”
林雨生有苦难说,只得赶紧仰头堵住那张淬了毒的漂亮嘴唇。
“我爱你,别醋了。”
仲阳夏冷哼一声,终于是温柔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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