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实跪在前面,在其身后,还有一长串护卫。
“今日学堂开学,殿下主持完毕后,又找庄户询问春耕事宜。”
“完结准备离开时,姚贵突然闯出。”
于实一五一十说明了,朱允熥遇刺的缘由。
“姚贵?”
“他是姚才的侄子,在绸缎庄死而复生,多次去庄上搞破坏,都被殿下戳破了。”
听闻这些,老朱和朱标了然。
“罗毅,你去审,查清受谁指使。”
姚才和吕鸣脱不了干系,姚贵与吕鸣必也关系匪浅。
倘若姚贵刺杀朱允熥是手吕鸣指使,那事儿可就大了。
“还有你们,咱让你们跟咱大孙出去,是保护他的,你们干了啥?”
“都拉出去,给咱狠狠地打。”
既是失职,领罚是必然的。
挨些板子,总比丢了命强。
“谢皇爷。”
护卫加于实,虽要挨板子,仍得叩谢恩。
谢恩完毕,起身退出。
片刻之后,外面一阵噼里啪拉声,随之响起。
屋里,老朱拉了把椅子,坐在朱允熥床边。
朱标倒了杯茶,递给老朱。
“卢院正既说无碍,爹不用太过担心了。”
“这小子年轻,过两天就活奔乱跳了。”
老朱冷哼一声,茶都没接。
“你儿子差点被杀,你像没事儿人似的,配当人爹吗?”
呃。
也不知道是谁,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要揍人家。
朱标微微一愣,很快附和。
“爹说的是,那等允熥行了,儿子就告诉他,爹您知道他遇刺后,慌忙往过来赶,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屁,咱担心他?”
老朱嘴硬心软,打死不认。
“爹,允熥可是您亲孙子。”
换句话说,老朱要不担心朱允熥,也不配当人爷爷了。
“滚蛋。”
老朱骂了一句,赶离朱标。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朱允熥,眉头紧皱,哼唧一声,醒了过来。
“允熥,醒了?”
听到动静,朱标当即跑过去,趴在了朱允熥床边。
“爹。”
“好疼。”
看到朱标,朱允熥一把,抓在了朱标手上。
“出息。”
朱标还没说话,就听到了老朱的声音。
“皇爷爷,孙儿差点没命。”
朱允熥委屈巴巴,老朱压根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