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管理员o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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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在我假笑着,在我假装感动的称呼那些叫不同叔叔为“爸爸”时,我其实还常常做梦。
我总是想着,
我的亲伢会是什么样呢?
如果是他,肯定不会把我丢下的。
白日里想得多了,夜里也时常梦见,就是看不见脸,梦里男人的脸上总笼罩一层白雾。那时现实奇妙的和过去梦里的画面融合一起,我被烟熏傻掉的脑子以为又做梦呢。
在注意到那颗和我位置一模一样的痣时,顿时心中欢兴雀跃,仿佛整个世界开始同时噼里啪啦的放烟花。
记得自己明明紧紧抓住了啊,可完全清醒时,他还是不见了。
陶兰平时不怎么和我讲话,我也不怎么和她讲话,那时算是为数不多的几次,我和她表达我的想法。
我高兴得和她说我看到我亲伢了,我说他从火场中救了我,我说我不能和她下去就,我说我要去找他。
那时我们还躲在一个小旅馆里,那年头手机还没完全流行实名制,不用证件就能入住的小旅馆也比比皆是。
陶兰才刚洗完头,用一条白毛巾包着头,依靠在沙,手里夹着一根烟,对我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吐烟,只当我在闹小孩子脾气。
我再度又和她重复一次,而她依旧头也不抬,对我的话不做任何回应,然后……我就自己走了啊。
我一直认为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所以只是漫无目的的散步,走到一个操场时,居然真的看到了那个人。
虽然我不记得他的脸,但很奇怪,我真的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一点都不懂篮球,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嘛的我居然耐着性子坐在边上的台阶上看了整整一下午。
看他抱着球灵活躲闪开想要拦截的人,轻盈跃起,衣摆翻飞间露出半截白皙腹肌,随着篮球一次次碰撞着落入篮筐,周围人纷纷欢呼,我也跟着鼓掌。
为什么鼓掌?
不知道。
反正就觉得他真厉害。
崇拜的心情好像就是从这里开始一点点滋长的,快散场时,他从别人手里接过了水,仰头大口大口喝着,喝完撩起球衣的衣摆随意的擦额头上的汗
眼看着他就要跟朋友们勾肩搭背离开,而那时对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跑过去,拦在他身前。
他可能是心情好,也可能是以前就有小孩问他讨要过零食,所以他才会随手摸摸我的脑袋,无比自然地从口袋里翻了几颗糖熟练地打我。
“喏,吃颗糖,一边玩去吧。”
他给了我五个颗,其中两颗牛奶味的奶糖和三颗水果味的硬糖,硬糖分别是青葡萄味,草莓味,苹果味。
很甜。
是过去好多年都能记得的那种甜。
#5
楼主:管理员o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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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又去找了他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