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还是需要外界保护的少年时,曾被所谓的家人深深背刺和伤害,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
“老谢,你是不是要找律师?”张若川坐在餐桌旁,小小声地问。
谢辞:“嗯。”
张若川兴冲冲道:“我爸就是律师,是他们律所最牛批的!我晚上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接你的案子,不收钱!”
“你可真是大孝子啊,给你爹接免费的活。”
江辰宇凑到谢辞身旁,压着声音,“老张出力,那我出钱,这场官司的费用我来承担!”
谢辞:“谢谢,不过钱有人会出的,不用担心。”
“咦?这么多人在啊。”
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中年大叔,谢辞几人和客厅里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他谁啊?”江辰宇见这大叔衣服有些破旧,想说不会是来收破烂的吧?
谢辞:“我表舅。”
表舅被所有人盯着,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我看门开着就进来了。”
说着,他看向叶羽柔,提起手里的袋子:“羽柔,这是我刚摘的菜,给你放厨房了啊。”
叶羽柔板着脸,没有回应。
表舅从厨房出来,看了谢辞一眼,直觉今天的场合不对劲,默默去客厅里坐着旁听。
叶羽柔脸色不太好:“我们聊正事呢,你先回去吧。”
“我刚在门口听到你们提小辞了,他的事我怎么不能听了?”
说着,表舅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给陈信宏,这才现对方脸上有伤,“你怎么这鸟样,被谁打了?”
陈信宏沉着脸坐着,没理他。
表舅又递了一根给谢谦:“好久没见了。”
“我不抽。”谢谦婉拒,表情凝重。
表舅把各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又笑嘻嘻地看向项海斌,故意试探:“这是小辞的老师吧?我们家小辞又犯事了?”
“没有,他很好。”
项海斌看向叶羽柔,继续说,“既然都是亲戚,那就接着讲,你们应该知道虐待未成年是犯法的吧?”
“我没有!”
陈信宏突然暴起。
项海斌面色严肃:“我从一位知情人那里了解,谢辞十五岁遭到过你的毒打,被迫半夜逃出家门避难,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从年级第一掉到倒数!我好好一个学生被你们折磨成这样,你怎么解释?!”
谢谦搭在腿上的手猛地收紧,不敢置信地看着陈信宏。
陈信宏紧张得喉咙干,呵斥道:“到底是谁说的,这是诬陷!”
项海斌:“当时看到谢辞受伤的不止一个人,你死不承认也没用。”
陈信宏:“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拿出证据来啊!”
项海斌:“远的不说,就说最近,你儿子陈展鹏跟人借钱打架被抓,你们当着公安和学校的面,都敢把锅往谢辞头上甩,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你们夫妻俩说的话,没一句可信!”
陈信宏:“我们说得都是事实!”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辩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