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娆猜着了大概,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太子天潢贵胄,岂会在百花宴之时与人……勾结。”
徐阮筝面色不佳道:“皇室最看重面子,这件事又生在太师府,就算与太师府无关,也必会受到牵连。”
冷清露心里如明镜一般,没有丝毫波澜。众人谁都想不到,此事都是她一手策划。
徐阮筝见她面色如常,心有讶异,只是碍于场合,没有直接问出来。
冷清露面上淡漠日常,对两人道,“表姐,叶娆,你们现在这儿稍作休息,我去找父亲问问缘由。”
两人都晓得事情的严重性,连连答应,并让冷清露放心去。
冷清露与四位侍女快走出正厅,冷清露环绕一圈,觉人最多的地方是东厢房,便快步往东厢房的方向走去。
待至门口,众多冷府侍卫与几个面生的侍从守在屋外。冷清露刚想进屋,就被侍从拦了下来。不论她如何解释都不让她进屋一步。
冷清露有些犯难。
纷纷心直口快:“这是太师府,大小姐可是太师府嫡女,是这家正儿八经的主子,你们有什么资格拦我们大小姐?!”
那侍卫也不甘落后:“我们奉命前来,就算冷大小姐是太师府的主子,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进不得!”
眼见剑拔弩张,冷清露正想出声调解,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啊哟!我的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几人闻声而动。
落樱激动的喊道:“从管家!”随即对这几个侍卫数落一同,“这几个不知从哪来的侍卫,怎么这么不懂眼力见?小姐都再三话了,还咄咄逼人,可真是……”
从茂立即出声打断:“住嘴!”
落樱一愣,从茂素来好脾气,任府中下人怎么说都未曾呵斥,今日却在外人面前这般对她。落樱心里很是委屈,又不好作。
冷清露忙上前安慰落樱,并询问从茂:“从叔,这是怎么回事?”
从茂面色暗了暗,转身一瞥几个侍卫,低声道:“屋内是太子殿下及几位官员小姐,老爷也在,里头……”从茂顿了顿,“小姐还是别进去了,免得脏了眼睛。”
落樱纷纷愣了愣,其余几人佯装惊异。
“小姐,如今厅内乱作一团,您还是去镇场子吧!”从茂劝道。
冷清露自知查看无果,便应了。
至大厅内,人声鼎沸,不少人皆在交头接耳,有些胆子大的女眷瞧见她来了,便直接询问是否出事,冷清露婉言告知并安抚她们的情绪。
身后几人见冷清露主持大局,有理有条,毫无纰漏,心底浮起一丝疑虑但更多的是骄傲。
虽说冷清露只对几人暗暗透露,但一传十十传百,厅内的人俱是通透了些。便是赵训延的侍卫动作再快,防密再紧,此事也已败露。只是碍于皇家,都不敢明目张胆取笑,但暗地里还是成了各府的笑柄。
屋内……
满地衣衫不整,要多旖旎有多旖旎,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此事不言而喻。
赵训延衣衫不整的站在床边,沉默不语,面色铁青,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太医在床边行诊,床幔内隐约听见女子抽泣声。
屋内气压都低了几分,一群人黑压压地跪着,不敢抬头出声。
一侍卫进屋向赵训延禀告:“殿下,刚才冷大小姐来过,奴并未透露点滴。”
赵训延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
侍卫识相的走了。
不多时,太医诊脉完毕,毕恭毕敬道:“太子殿下,夏小姐是被下了迷药,先前意识不清,如今已醒。下官,不敢轻易判定夏小姐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空气似乎凝滞了,未闻赵训延话,太医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生怕下一秒就变成刀下亡魂。
屋外突然闯进一个妇人,神情恍惚,满口乱嚷,侍卫也拦不住。那妇人着急忙慌地奔向床边,猛得拉开床幔,哭丧似的嚎起来。
人群中的夏大人见此情形心底猛得抽了抽,头埋得更低,想设法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