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郎瞳孔瞬間改變,仿佛深不見底的幽潭,把看向他的人目光緊緊吸住。
瞳術!岳少涯只瞧了這眼神一眼,立刻閉眼。
但已經遲了,頭一暈,他緩緩倒地。
「時間不多,快點動手!教主把人看的緊,晚上前必須把人送回。」念郎解開纏著布條的手,只見那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孔,漫天飛蟲從中飛出,徹底淹沒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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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少涯睜開眼睛時,天上穹頂已經已然暗下來。
他們仍在落花峰上,念郎卻已經不見了,只有溫嬌坐在一邊。
岳少涯左摸右摸檢查身體,沒發現任何異狀後,不放心的問道:「你都知道我是男的了,是不是對我見色起意,打算生米煮成熟飯?」
溫嬌坐在岩石,聽見這話臉直抽抽,「念郎是教主的心腹,不會害你,我只是請他幫忙送點東西給你。」
「東西呢?」岳少涯找了找,仍然沒找到。
「找的到就算我輸,我希望你永遠都用不到那東西。」溫嬌回答完後,指指崖下,「你不是想看紫錦花麼,那邊。」
岳少涯抬目一看,一片紫色映入眼帘,一朵一朵紫色的毛絨絨,只看一眼就覺得很溫暖很想摸。
他也確實上手了,上前滾了一圈,柔軟的暖意讓他有種滾在紫色雲彩上睡覺的錯覺,比什麼棉花被蠶絲被要舒服多了。
他蠢蠢欲動,若是能帶回家,給三個姐姐每人做幾床就好了。
「我姐肯定喜歡這種棉被。」岳少涯摸摸紫色花朵嘆息。
溫嬌神情極為愜意,也露出一點溫柔,「我姐姐也喜歡,但更喜歡花,不過風鈴居離這裡有些遠,她很少過來。」
「你姐也住風鈴居?」岳少涯仿佛被雷劈了一下,那溫嬌的姐姐不就是青青的姬妾?流花不是說,這一任教主沒有任何姬妾麼?
「你想什麼呢,我阿姐比教主還年長,她是自願獻身給前代教主的姬妾,不是現在這一任教主的,她也已經去世十多年了。」溫嬌斜睨他一眼,「天要黑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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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青絕的明日不知是多久,總之岳少涯打從那天回來後,就沒在飛雪閣見到他。
溫嬌到底給了他什麼東西,也沒找到,岳少涯找了幾次後只好作罷。
一直到聖元祭典開始,6青絕才在祭典上出現。
仍然是黑袍罩身,通身宗師氣度。
如果說日常的6青絕足夠清俊脫俗,那帶上了青狐面的6青絕就有一種巍然不動的神秘和危險,十八米的氣場全開,無人能遮蔽他的風采。
而岳少涯作為主角和聖女,卻仿佛工具人一樣跟隨著走流程,在走完最後一個流程時,不知是誰撞了他一下。
岳少涯一捏手心,在衣袖中摸索著手中多出的紙條,待摸完紙條上的字,他臉上表情險些沒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