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三天过来一次吗?”
但是情况就这么生,也得接受现实。
“有人把咱们窗户给砸坏了一半,这大冷天的,除了耐寒的那些花草之外,其他的恐怕都活不成了!”
“结婚之前,光知道她身上有力气,能干活;哪知道结婚之后她根本不干活,光是这么泼辣,跟我爹我娘也是吵架吵的不行,整个家宅都不安宁。”
毕竟全家团圆饭,说点好听的,高兴的事情才是正常的。
的确,除了耐寒的没怎么受到影响之外,其他的生机都明显不再旺盛,还有七八盆已经到了夭折的边缘。
倒是马秀萍说了一句:“有文化有知识也是好事,我没多少文化,可我感觉荷苓有文化,能当会计,能考大学,是有本事的。”
纪元海和6荷苓都连忙走过来:“刘姐,你这是怎么了?”
去年,她和王晓红娘俩领到了三个白面馒头,一块猪肉,娘俩凑合着的确包了一顿饺子吃,但是粮食不多,强颜欢笑之后还是愁。
6荷苓也感慨她们娘俩幸好不在家,要不然可就真危险了
纪元海说道:“反正一时半刻也抓不住人,等我找到机会,抓住证据再办了他。”
“你看看,我嫂子现在也不方便,如果按王金花这么折腾,我哥我嫂子去看望姥爷姥娘,非得出事不可。”
“这全都是因为我啊!”
今年夏天雨水大,把她们家的土坯屋子泡在水里面好几天,再加上原来这屋子地势也不好,也是经常受潮的。
“怎么进城一趟还哭了?”
她高兴,刘香兰心里面也高兴,小声哼唱着歌儿——有元海照应着,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刘香兰忍不住抓住纪元海的手,说道:“元海,我就说我晦气,你还偏不信!你要是不让我帮忙,哪能出这事?”
6荷苓跟刘香兰都没娘家,当然也就没地方去。
“那以后可咋办?”父亲说道,“以后你回娘家,还得顶着她吐沫星子,挨着骂才能进家门?”
还没到中午,纪元海又被纪元山喊去了纪家。
“我跟荷苓俩人也绝对不去上门挨王金花的打骂。”
刘香兰抹着泪说道:“我就不该回来!”
另一个是姓赵的那家开花草铺子的——青山县太小了,纪元海这边生意稍微兴隆,那边就没有了生意。
“你是好人,你是我恩人……”
“他家要不理咱们家这些事,以后咱家也不理这些事吧。”
“咱们以后可不会在小山村,过这种被村里脸面、邻里亲戚关系所缠绕的生活。”
房子塌了。
马斌和程卫国两个知青走的时候的确说过,王金花已经跟王家说过了,也放过狠话,一定要在大年初二这一天,让母亲丢脸。
说着话,懊恼地直跺脚。
“我说了半天,你跟没听一样……”刘香兰没好气地给他擦脚,“万一真克了你,咋办?”
“王金花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依不饶?看来这个亲戚,以后还真是没必要再联系。”
把这个消息跟刘香兰一说,刘香兰激动地直接扑到纪元海怀里,那明显的晃动,连棉衣都几乎遮挡不住。
说到最后,她脸颊微红,捧着纪元海的脚丫子用力搓了一下,水声哗啦啦:“我稀罕你呐。”
“元海啊,我宁可我自己死了呢,也不能让你出事。”
纪元海和6荷苓远远地就能感觉到刘香兰好像有点不高兴,王晓红跑过去一看,立刻问道:“娘,你咋哭了?”
纪元海让她骑上自行车,有什么事也能赶紧骑着回来告诉自己。
这事儿到底是没再说,两人又开始合计,到底是谁砸了这个窗户。
纪元海进屋一看,稍作感应。
纪元海笑道:“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6荷苓想给纪元海出个主意,纪元海摇摇头:“不着急,慢慢来吧。”
等商议过了,眼看没别的事情,爷爷叫住了纪元海:“元海,你这还没有孩子的动静……媳妇真跑了,可怎么办?”
“可惜锅碗瓢盆和床铺都埋下面了,也不知道还能扒出来多少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