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生产队不会允许;如果上报生产队,那么按规矩是要交出来六七成收入上交集体,才能开具生产队允许外出赚钱证明。
要不是你,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只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再跟旁人好……
白主任也算是顾念他还有老婆孩子得养活,没把路走绝,许诺到时候分钱有他一份,至于多少,那就白主任说了算。
刘香兰更是茫然:“元海,你说的危险在哪?”
刘寡妇有点懵,抬头看向纪元海:“啊?元海你咋不早说?”
“晓红,好好在家等着,我过了晌午就回来,到时候给你买回来好吃的!”
“我要是坐在你自行车后座上,就这么出了村,明天全生产队都知道咱俩有事情!”
纪元海分明能感觉,身后面一撞又一撞,撞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因为赵大爷早已经把高大明列为形迹可疑的骗子,他在这里,赵大爷就躲远了,所以纪元海倒是没见到赵大爷。
“今天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两天都是专门叮嘱晓红,怎么怎么样,就是我不在家,她也能活下来……”刘香兰低声说道。
“白主任的意思是……不是,是我的意思……”
纪元海心内一转念头,想起王老先生的话,心说这样倒是也好。
骑上自行车,纪元海示意刘香兰坐上来。
绿油油的玉米叶子交织着,两人依旧依偎在一起。
“实在谈不拢,咱们就一拍两散,没必要强行撮合。”
驼背老高的儿子,子承父业,种花种草本事不怎么样,勉强开了一个月,白主任因为松树盆景出了问题找上门来,再之后就变成这样。
所以想到了刘香兰。
“白主任会答应的,他知道我种花草有本事。”纪元海说道。
“呼……呼……元海,我愿意为了你,啥都做,你高兴不?”
但是话说到这里,如果刘香兰为了自家做事情有什么危险,王晓红一个孩子孤苦伶仃,当然也不可能让她没有着落。
早晨就想哭,结果没哭出来,这会儿倒是哭出来了。
到县家属院,刚到门口,就在树荫下见到了来回转悠的高大明。
“你都说了,我咋说你就咋做,我又不害你,我想这还用特意交代?”纪元海说道,“你看看你这样子,把孩子都吓哭了……”
纪元海问道。
刘寡妇这下真正是哭笑不得,甚至尴尬脸红。
“我跟荷苓说过了……不能的……真的不能……”刘香兰小声道,“我是个不吉利的人,这不行的。”
纪元海没话说了,说道:“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就算是换户口,也得再等三天。”
如果纪元海家吃的东西不够了,一定要自己学会烧水做饭。
纪家也没人说什么,倒是七大爷纪保田来他家看了一次,也才知道他也准备高考。
纪元海惊讶地看向她:都这样了,你还忍?
刘香兰抱着他一条胳膊:“元海,你可别生气,也别难受。”
纪元海这边因为不是被白主任控制的情况,而是雇佣的情况,那就定下来每个月二十五块钱……
七大爷见他不听,也是摇摇头走了。
“高老板既然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咱们去哪里说话?”
“刘姐,坐好了……”
“这是我们生产队的女同志,叫做刘香兰。她有个妹妹是我们生产队的会计。”纪元海帮着刘香兰做个自我介绍,“高哥,你也说说你自己的情况,然后咱们互相了解一下。”
纪元海疑惑了:“你不能进?你不是白主任……”
刘香兰没有说话,只是又把脸趴在纪元海后背上,带着热意的泪水又流淌在单薄的衣裳上面,被他脊背清晰感觉到。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不是这样的!
人家一旦考上学走了,外面那花花世界,是你一个庄稼汉子能留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