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医来诊脉时,若他眉头紧皱,你就将鸡蛋方于腋下。若不然,你就将鸡蛋吃掉。”
乔怀瑜听着听着就不明白了。
“为何要吃掉?”
“补充营养,笨蛋。”云宴铆足了劲损乔怀瑜,也为了报当日被欺负的仇。
乔怀瑜脸色一黑,云宴就当没事人似的。
“好了,你现在该去床榻上躺着了。”云宴拍了拍手,示意乔怀瑜去躺着。
“那你晚上?”
“我是不可能睡小榻的。我腰不好,腿脚也不好,哦对了,我脑袋也不清醒。”
乔怀瑜:“……”
元义:“……”
很快,乔怀瑜就起病来。
“哎呦,哎呦,头疼…”乔怀瑜大叫,云宴连忙去喊太医,顺便叫康定王妃来瞧。
瞬间,云宴眼圈一红。从怀里摸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带芥末的帕子,哭了起来。
云婉宁这招倒是挺好。否则,这场面她还真挺想笑的。
乔怀瑜装的一点也不像,甚至哭着哭着还嚎起来了。
康定王妃也失去了分寸,绕着云宴一圈又一圈地转着。
直叫云宴眼晕。
“母亲,太医就快来了。我们且等等。”
康定王妃只好点点头,叹了口气。她从乔怀瑜口中知道了乔怀瑜身中重毒。
可这毒,哪里那么好解,这需要药引子啊……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乔怀瑜瞧他的确如云宴一般皱着眉,就将鸡蛋放到了腋下混淆视听。
“哎呀,世子这个病啊…微臣不好说啊不好说……”
“那太医您说应该如何治疗啊?”康定王妃鼻子一酸,瞬间有想哭的念头。
“需要药引子。”太医拱拱手,作揖道。
康定王妃没明白,蹙眉接着道:“何为药引子?”
“您府上丫鬟小厮们众多,我们要找到药血之人。给世子服下之后,自然就药到病除了。”太医摸着花白的胡子说着。
云宴一瞧,这太医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倒是帮了她不少忙。
康定王妃点点头,让元义去将府里丫鬟小厮们都找上门来。
挨个放了些血,融于不同的水中。
太医一一看去,最后在知夏的水中停了下来。
“就她了。”
云宴余光瞥了眼康定王妃,见她连连点头,心里暗喜。
看来这康定王妃大抵是相信了这番说辞。
其实太医这话半真半假,这太医是乔怀瑜心腹,自然乔怀瑜说什么是什么了。
康定王妃坐在那,脑中乱得很。忽然想起了云宴和乔怀瑜的八字来,轻声道:
“丧门星!”
云宴无语,什么事儿都能扯到她头上来。
这也是康定王府的作风吗?
太医拿着那碗血,摇了摇头说道:“不够,远远不够。”
但他们又不能把京城当中所有的药血之人都揪出来。
“我还没有。”
云宴瞥了眼康定王妃,身先士卒的说着。
“我是郎君的夫人,此事理应我出面。”她拿起匕,将自己手腕划出了一道口子,血滴滴答答,滴进了乔怀瑜心中。
乔怀瑜没想到,云宴这么豁出来,竟然划自己的手腕。
康定王妃强忍会意,道:“我也来试试。”
太医瞧着这两个碗,都摇着头。
“不行,府里可还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