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我对天誓……”
“噼啪!”
原本寂静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干打雷又不下雨。
“我去!怎么打雷了!”
“莫非是哪位道友在渡劫?”
“切,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铁定是哪个渣男在誓搞的。”
酒吧老板敲了敲门,打破沉默,“那个……伞放在门外了哈。”
看这架势,估计快下雨了。
“滚!”
林故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遭天谴了吗?一个破灯和他作对就算了,好端端的天还来凑热闹!
玛德!早晚炸了这个破天!
“巧合,肯定是巧合。”林故尴尬地笑着,“溱溱,我真的没说过……”
“林故,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郁溱摇摇头,点燃烟叼在口中:“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
“你什么意思?”林故急切地抓住郁溱的肩膀,“你要离开我?”
“房子是你买的,归你;林念郁和你比较亲近,你带;共同财产当做抚养费,归你。”郁溱不为所动,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我,净身出户。”
“是不是周斯羽和你说了什么?”林故摇晃着郁溱的肩,“你告诉我,是不是他说了什么?”
“是啊,他说我们还有可能,让我帮你和岑今画清界线;他说可以给我一份工作,让我不用完全依赖你;他说,即便以后我什么都没有了,还可以去找他。”郁溱轻轻弹掉烟灰,抬起眼睛,“但是林故,我不想委曲求全。”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看不得岑今占着我的丈夫,抱着我的儿子,拿着我给的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他不服,明明岑今才是那个外来者,凭什么要他退让,凭什么住别人的吃别人的穿别人的人,最后还要拿他辛苦赚来的钱?明明岑今才是破坏这一切的人,他凭什么得到这一切?
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他就不要这个海阔天空,他就是要逼林故选择,他就是要一个结果。
周斯羽的意思他知道,划清岑今和林故的界线,让他们自觉远离彼此,最后回归正常生活。
可周斯羽不知道,林故和岑今都不是有自觉的人,明晰的界线下暧昧,只会让他们觉得更刺激。
周斯羽的计划建立在岑今和林故的道德感上,但他俩,与“道德”二字毫不沾边。
“我去找他!”
林故目眦欲裂,就知道,肯定是周斯羽在作妖,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过。
郁溱一直是一个贤妻良母,不过是和周斯羽出去了几个月,回来就要和他分开,肯定是周斯羽在背后挑唆。
“你敢!”郁溱掐灭烟头,冷冷盯着林故的脸,失望夹杂着愤怒,“林故,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林故坐回原处,看着郁溱轻声开口:“你温柔大方,虽然有时候会耍小性子,但从来不会生气,也从来没说过这些话……”
“人,都是在变的。”郁溱疲惫地闭上眼睛,“你不也说过,这辈子只会对我一个人好,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
“可我说到做到了啊!和你在一起后我删了所有异性的联系方式,每天准时回家陪你……”
“你的确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郁溱垂着眼睛玩打火机,眼中的鄙夷更甚:“你不过是把人带到了家里,怎么能算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我和你说过了,我只把岑今……”
“别踏马在我面前提他!”郁溱打断林故的话,将打火机扔在桌子上,“恶心。”
“我和你解释过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
“你只是喝醉了,意识模糊时就把他当成了我。你也说过,那时候的你根本动不了,不可能做出那些事。”郁溱直接甩出通讯器里的照片,在林故面前一张张翻着,指着最后的视频笑了笑:“现场,要看吗?”
“谁给你的?”
每划过一张,林故的脸就黑几分,郁溱装作没看见,直接点开了最后的视频。
不堪入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突兀,林故额头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郁哥,对不起,林哥他真的只是把我当成了你……他心里是有你的……”
“林哥放下工作去找你,他心里是有你的,念念也很想你,郁哥你快点回来吧……”
“怎么样,耳熟吧。”郁溱靠回沙里,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故,“你的好弟弟给我解释过了,你不用再解释一遍。”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溱溱,你信我好不好?”林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地抓着郁溱的手:“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岑今,我以为……”
“不管你以为是谁,做了就是做了,好好承认不吗?”郁溱抽出手,扯起纸巾擦了擦扔进垃圾桶,“别让我看不起你。”
“溱溱,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向你证明的,我没有变脏……”
“我给过你机会。”郁溱抱着胳膊,仰头看着天花板:“我说过,我回来时不想看见岑今,你是怎么做的?”
“我……”
林故语塞,他以为郁溱只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
“他不走,我走。”郁溱起身,拿起桌上最后一瓶酒打开,倒了一杯递到林故面前,见他不接,直接塞进他手里:“明天十点,信息登记处见。”
“我不去!”林故放下酒,抱住郁溱,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流:“溱溱,你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