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洛瑤抱著輕,身子骨也軟軟的,但是他就是拉不下這個面子。
可是,話都說出去了,對方還纏著要自己抱。
自己總不能再厚著顏面反悔吧。
見他沉思,眉頭緊鎖,江洛瑤心中愈發沒底。
她很難過,委屈且小聲地開口:「我不會惹你生氣了,好不好。」
盛玦還在考慮怎麼找藉口反悔,誰曾想被對方軟乎乎地一求,心瞬間軟了幾分。
他不自知地嘴角上揚,眉眼柔和些許。
不就是為了求個擁抱嗎,平日乖張倔強的她啊,居然肯為此低眉順目地懇求自己。
盛玦心間有種說不出的欣喜,被對方態度的轉變極大取悅了心情。
面前的江洛瑤簡直乖得不像話,剛剛哭過,眼眸微紅,聲音嬌軟可人,抱著肩頭在那裡小心翼翼看著自己時,盛玦故作嚴厲的表情險些沒繃住。
江洛瑤見他無動於衷,只能再次央求:「師父……」
這倆字剛出來,盛玦最後的心防立刻潰不成軍。
往昔高樓小曲在他耳畔響起,那青衣水袖,婉轉唱詞,軟言細語,簡直叫人迷失了心緒。
戲曲中的女子嬌嬌地喚著師父,兩個字說的情意綿綿,似乎口中含貝,貝齒輕咬,聲聲喚著情郎。
僅僅二字,如同水袖拋低,纏綿心上。
盛玦像是被一把火給點著了,勉強維持的那點兒理智早被踩死在一邊兒了,他哪兒還顧得上猶豫,還不是什麼都依她了。
當初岳昌侯提議讓他做她師父,就是為了提起這個稱謂時,能叫他克制己身,不逾禮不越界,誰曾想,攝政王早以前聽進去的唱詞情開始作怪,叫他一聽這兩個字,就耳後起燒,心頭悸動。
明明是最古板恭敬的稱謂,卻染上了許多纏綿悱惻的情愫,叫他很難不多想。
所以,當盛玦過去想要抱江洛瑤的時候,江洛瑤都被淺淺嚇了一跳。
她以為他要掐死她。
結果下一瞬,身子一輕,她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沒有力氣,本王抱你回去。」盛玦自覺寵溺她到沒邊,因此格外理直氣壯,「下次不許這樣了。」
他指的是,下次別叫這兩個字了。
自己容易一退再退,沒了堅持。
江洛瑤瑟縮一下,抱緊他:「好。」
她想,萬般都艱難,唯有這個稱呼是真的管用。
爹爹果然高瞻遠矚,簡單一個稱謂,就能喚回攝政王的人性和理智。
她懂了。
從此心中更多了一個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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