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若是江洛瑤一直好不起來,江家那邊就會覺得自己在故意苛待他家姑娘。
畢竟這是第一日。
第一日就出這樣的事兒,很難不讓人懷疑他這個攝政王是故意為之。
盛玦都想像到了岳昌候興師問罪的場景。
對方會說——你既然不想留下本候的女兒,就直說,這樣假意留下實則苛待的行為,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害本候的女兒生了一場病,王爺你得給出個說法來。
盛玦想想就覺得難纏極了。
「偏偏她是個體弱的。」盛玦頗有些無奈,言語間也帶了些怨,「若她像他父親那般,也不至於讓本王這麼操心。」
許笠:???
許笠整個人都驚到了:「王爺您在開玩笑嗎?姑娘可是女子,怎麼能和身強力壯的侯爺相比呢?侯爺還去帶兵打仗呢,您莫不是要讓咱們家姑娘也騎上高頭大馬去殺敵?」
盛玦煩悶:「怎麼就成了『咱們家姑娘』了?這本王還沒發話呢,你就把王府的女主人給定下了?」
許笠當然不敢。
但盛玦就覺得他敢極了。
周圍太靜,兩人走得無聊,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許笠:「方才奴才帶著姑娘去寧紫軒的時候,雪還沒現在這般大,但姑娘也走得艱難,看著就不像是個有力氣的,平日裡在候府,侯爺一定捨不得讓她受一點累。」
盛玦:「……」
這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指桑罵槐地暗諷自己。
許笠又說:「這條石子路太滑了,落上雪後,地上一般厚,一腳下去根本踩不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踩到了石子邊畔,差點崴著姑娘的腳。」
盛玦忍不住嫌棄:「這麼虛弱,也不知道岳昌候怎麼養的女兒……」
話音未落,他突然一腳沒踩到實處,剛巧被石子滑了步子,險些仰面撲倒。
許笠撫掌:「您看是吧,就是很難走。」
盛玦:「……」
堂堂攝政王,頭一次在同一個人身上不斷遭了報應,不多想都難。
盛玦說了句玩笑話:「這江家姑娘也是神通廣大,專克本王一樣。」
「怎麼會呢。」許笠語氣倏地肅穆幾分,有點說不出的低落,「王爺命格特殊,尋常女子也是遭不住的。」
盛玦隨即沉默下來。
許笠不提還好,一提,盛玦就想起了自己暴戾兇悍的命格,俗世女子確實沒辦法長久陪伴,從命理玄學來看,主動跟隨自己的女子大多下場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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