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抱希望,又何来失望可言。
深冬的寒风如镰刀刮过我的脸颊。
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
就像我对萧墨深的感情。
从失望到绝望,再没有任何痛可以伤害到我了。
车子停在一家会所门前。
我皱了皱眉,还是走下车。
在保镖的带领下,我走进一间包间。
可里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异样的目光仿佛要把我看穿,满是讥讽和不屑。
就好像我是什么垃圾一般,远远地躲开。
“她给萧哥戴绿帽子,还有脸让萧哥给她过生日。”
“萧哥太惨了,居然还允许她留下那个野种。”
“也不知道萧哥看上她什么,连欣欣的脚后跟都比不上。”
他们说得声音不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看吧,这就是萧墨深的杰作。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欣面对父母的指责。
却没想过,我因为他们所遭受的伤害,
是苏欣的千百倍。
我可以不在乎,却实在舍不得我的孩子,被这样千夫所指。
我站起来身来,打算离开这里。
反正这生日宴,好像也并不欢迎我。
可拉开包间的门,竟看见萧墨深和苏欣站在门口。
一个心虚着躲闪目光,一个露出得逞后的笑容。
我知道,他们在门口,都听到了。
听到包间里的人是如何辱骂我。
听到包间里的人是如何嘲笑我。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任凭苏欣又把我拉进去。
“原来寿星先一步到了,都怪我,挺着个肚子行动不便。”
“墨深哥哥怕我坐其他车不舒服,非要来接我。”
苏欣得意地抚摸着自己,又看看我的肚子。
像是在说,你也怀孕了,可那又怎样呢。
因为她的话,周围传来起哄的声音。
“从小到大,萧哥对欣欣都是独宠。”
“等你们的孩子出生,是不是就要好事将近了。”
“可别忘请我们喝喜酒。”
在一片恭喜中,他们似乎忘了,我还是萧墨深的妻子。
也似乎忘了,这并不是什么订婚宴。
而是萧墨深以弥补愧疚,才给我的生日会。
看着他们的嘴脸,我一阵控制不住的干呕。
我刚起身想走,却不知怎的,引起了萧墨深的注意。
他冲着我皱了皱眉头,冷冷道:
“这是你的生日宴,你走了像什么话?”
“孕吐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可下一秒,苏欣也干呕了一声。
他立刻紧张地扶着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话梅。
亲手撕开包装,亲手喂进她的嘴里。
周围又响起起哄的声音。
我闭了闭眼睛。
我的生日宴,成了他们秀恩爱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