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好!”江太傅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丝掉下一缕,沾着额头冷汗,显得分外狼狈。
江慕好轻轻地将裙子拉下去,笑着道:“爹,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辰,应当在上值吧。
江太傅上下打量着她,现她毫无损,才长长地松一口气。
“管家来报信,说你掉入湖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体弱人来说,相当于没命。
江慕好先吩咐云尚,“先给爹爹上一杯茶,再拿个手帕过来。”
江太傅喝一口茶,再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心才定下来。
江慕好拿着手帕,轻轻地将他头上的汗水擦去,“爹,我没事,传消息的人说错了,我滚下堤岸的时候,恒王爷刚好把我救起。”
“恒王爷?”江太傅提起这个名字,眉心皱得紧紧的,“我们欠他的人情可太多了。”
先是江子成送到北疆,然后保护江慕好,最后还送上郡主的封号,现在又救了江慕好一命……
此等恩情,该怎么报答?
江慕好也想到,又想起顾承靖的要求,“恒王爷说,给他送去夜华大师的经书即可。”
“夜华大师经书?这不是心诚则有吗?”江太傅奇怪。
转念间,他又一叹,“恒王爷是什么都不需要啊。”
恒王府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他们小官之家,能送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呢?
江慕好静默,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送什么才好。
这时,慧兰引着郎中进来,“麻烦女郎帮忙我家小姐看一下伤势。”
江太傅起身,躲避道:“那我先出去,若有什么问题尽快通知我。”
“是,老爷。”慧兰福了福身。
来的是个女郎中,把脉后,又看腿上伤势,拿出一瓶膏药,“并无大事,腿上伤势记得每日涂抹膏药,饮食只需清淡即可。”
“感谢大夫。”江慕好道谢,“慧兰帮忙送客。”
她只是刮伤了腿,并不严重,之所以听话,只是因为不想大家担心而已。
晚上,她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涂上膏药,抱着汤婆子入睡。
第二日,她刚用过午膳,云尚忽然急匆匆跑进来。
江慕好放下手中的书,笑道:“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小姐,不好了!”云尚五官都皱在一起,“我方才去外面买糕点,听到、听到……”
她急得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越是用手去擦,泪水就掉得越欢。
江慕好停下动作,表情凝重:“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慧兰扶着云尚坐下,哭了好一会后,云尚才呜咽地开口:“是小姐你!外面都在传小姐的事情呢!”
“我的什么事情?”江慕好拧眉。
定不是她被封为郡主的事情,若是的话,云尚只有高兴的份,而不会着急成这样。
云尚眼圈哭得红肿,“小姐,外面在传,传你和恒王爷有私情!”
江慕好惊愕得呆住。
任是她怎么想,都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流言。
她是下堂妇,可顾承靖却是锦朝高高在上的王爷,两人怎么配说和在一起?
慧兰一听,同样气得横眉倒竖,“岂有此理,到底是谁说的!”
“不晓得,但我出去转了一圈,茶楼、市场、甚至大街上,所有人都这样说。”云尚委屈得厉害,胸口一起一伏得剧烈。
慧兰咬着牙齿,狠声道:“小姐不过去静心湖散步,竟有如此流言,定是小人作恶!”
江慕好轻笑出声。
她的反应,让两人完全愣住。
云尚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姐,你没被气傻吧?”
若是普通人,名声被如此作践,定要投水自尽也要保自己清白,怎么还有人在这时候笑出来呢?
小姐定是被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