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县长身子弱些,内服汤药不宜换。外敷的伤药换成这两种倒是极好的。”大夫指了指桌上青色的小瓷罐,接着道:“此药名为艾蓟散,是止血愈合伤口的。其中加的九死还魂草在这时节极难得,于县长的体质也得宜。”
“那今日用它便是。”我回道。
“是,您忍着些。”大夫简单回了声,便利落地净手,替我上药包扎。
思思瞧着我,赶紧上前握住我另一边手,样子比我还紧张。
“无事,一点都不痛。”我强忍着疼,安慰思思道。
“县长,好了。”大夫替我包扎好,又拿起床头几上的一个白色小瓷瓶道:“这个名为玉露膏,也是很适合县长的。待伤口彻底结痂后便能用,淡化疤痕效果极好。”
“我记下了,多谢您。”我披好外袍,向大夫抱了抱拳,又对思思点了点头。
思思明白了我的意思,从荷包里取出三个银元,放到大夫手里。
大夫接过银元,向我行了一礼道:“县长客气。”
“思思,好生送出去罢。”我冲思思点点头。
“是。”思思向我福了福,又对大夫道:“您随我来。”
我起身来到桌旁坐下,瞧了瞧郭清月,开口道:“可是有事?”
“听闻县长受伤,家兄很是担心,所以我特来瞧瞧。”郭清月语气不耐,空着手,瞧不出半点儿探病的意思。
“原是照人担心我。”我轻飘飘地回道。
“县长这话不好害臊!”郭清月红了脸,转过头去,目光却扫到我床边几上的瓶瓶罐罐,疑惑道:“这东西瞧着眼熟。”
说着便起身过去随手拿起几瓶,这儿看看那儿闻闻。
“照人替我寻的伤药。”我淡淡道。
郭清月瞪了我一眼,“哗啦”一声,将东西统统揽到怀里。
“这是做什么?”我跑上前拉住她。
“师哥的东西,我还给师哥去。”郭清月眼睛红红道。
“这些东西还他也无用,都是些伤药。”我回道。
“你这害人精!你害的师哥还不够!你还要他的东西!”郭清月怒道。
“你!”我一时梗住。
“放下!这又不是你的东西!”思思跑进来,将郭清月怀中的东西悉数夺过。
“你一个丫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前些日子住谁的吃谁的?现在学会吃里爬外了?”郭清月怒极,抬手便要冲着思思的脸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