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我娘虽然只是个小妾,但是她生得漂亮,性子又温软,最受我爹喜爱。
爹爹爱屋及乌,对我也是宠爱有加。
他还请先生来家里教我琴棋书画,曲艺歌舞。
可谁想到爹爹突然病重在床,不久就离世了。
爹爹下葬的第二天,我和我娘就被夫人赶了出去。
我们母女二人颠沛流离,食不果腹。
我娘伤心过度,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也离我而去。
为了给我娘下葬,我跪在长街之上卖身葬母。
那些流氓无赖,见我样貌可人又孤苦无依,便肆无忌惮地调戏我。
这时董郎出现了,他为了救我被打的鼻青脸肿,也毫不退缩。
打斗声引来了官府的人,那些恶人才悻悻离开。
董郎帮我安葬了娘亲,还把我带回了家。
我看着满身伤痕的董郎,羞怯地绞着手指:“董郎,既然你帮我安葬了我娘,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我分明看到了董郎眼底的渴望,但待我轻解衣裳时,他却制止了我。
“姑娘,我只是一介穷书生,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
他转身离开。
我的身体因为太过紧张而颤抖不已,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为我这凄惨的命运,也为能遇到董郎这般好人。
我睡了这一年来最踏实的一觉,梦到了阿娘,她说让我别难过,她已经找到爹爹了,她很开心,希望我以后也能过得幸福。
我的泪又浸湿了枕头,我抽泣着睁开眼。
迷迷糊糊地看到我的床边围了一圈的陌生面孔。
董郎正满脸堆笑地对着梅姨说:“这脸蛋,这身段,怎么也值二十两吧。”
我惊愕地瞪着他,不敢相信昨日我还要以身相许的男人,今日便要将我卖给青楼老鸨。
梅姨睨了我一眼,点点头:“相貌不错,就是太瘦了点,我出八两现银。”
“梅姨,我可是忍了一宿,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她,您检查检查估计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梅姨对身旁的老妇人使了个眼色,四五个男人把我按住,老妇人当众掀开了我的衣裙。
在确定我还是处子之身后,梅姨用十两银子把我买回了金梅楼。
4
我哭的泣不成声,莫柔却神情冷然。
她拉过我的手,正色道:“妹妹,你我皆是苦命人,既到了这出卖肉体灵魂的肮脏之地,此后我们便若彼岸花,有花无叶,有叶无花,花叶永不相见。要忍受一世的孤独。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以后你要学会依靠自己。”
莫柔每日都会来给我上药,很快我就痊愈了。
那去疤药真的很神奇,我的皮肤果真恢复到曾经的白皙光滑。
在梅姨的催促下,莫柔开始教怎么在这鱼龙混杂的烟柳之地讨生活。
我每日对着镜子练习,怎样的笑容最迷人,怎样的眼神最勾人。
莫柔在教导我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特别的严肃苛刻。
跳舞时腰肢扭得不够好看,要打。
弹琴时弹错了音,要打。
为了让我保持身段,即使再饿也只能吃那一点的食物。
每次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莫柔的话就会像警钟一样响在耳边:“你是想现在吃点苦,还是想以后都委身于男人身下?”
这话就如刺骨的寒冰,冰寒入心,让我不得不咬牙坚持。
有时我甚至会想如果能这样和莫柔一直在一起,就算是辛苦一点好像也都能忍受。
我本就拥有一副精美的容貌,**的身姿。
再加上莫柔魔鬼式训练,我变得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都能勾人心魂。
梅姨每次见我都笑得花枝烂颤,好像看见一棵摇钱树正在快速成长。
莫柔都会适时地去吹耳边风:“梅姨,这么绝色的尤物,可不能随便接客送出了初夜,越是看得到,摸不着的女人,越能让男人疯狂。”
我知道她这是在帮我谋出路,希望我不要陷入这肮脏的肉体交易之中。
梅姨嘴角噙笑地盯着我:“是卖身还是卖艺,就得看你这三个月的**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