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夏城里头一个离婚的人,这些天在城里颇有些流言了。
霍老太太这么一闹,少爷名声更坏了!
“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小松领了个人进来。
许知春一看,这不是在霍老太太身边服侍的小丫鬟喜鹊吗?
“你怎么来了?”
喜鹊看看管家,管家识趣地退了下去。
“少爷,您千万不能再回霍家!”
许知春眯了眯眼,“这话怎么说?”
喜鹊抹着眼泪将自己偷听到的话叙述了一遍。
她年纪不大,但记性极好。
说的时候,连霍老太太的语气神色,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老太太还说。。。。。。”
“说什么?”许知春心中涌起了千层巨浪,手死死地扣住椅子扶手,关节处白得可怕。
“老太太还说,早知道您这样反骨,不如当年不下药,让您也留在老宅里了。”
许知春猛地起身,喉咙间一甜,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少爷!”
“没事。”
许知春随手将嘴角血迹抹去,死死咬住了嘴唇。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色白得不像话。
父母兄长遭遇绑架遇害,一直是他心头的刺。
当初他也报过官,警察厅也曾不遗余力地调查过。
但是始终没有什么线索。
许知春怀疑过很多人,但唯独没有怀疑过霍家。
一来,两家世代交好,又是姻亲。
霍家仰仗着许家,没道理迫害人命。
二来,霍家老太太对许知春是真的好,掏心掏肺的好。
在他最绝望伤心的时候,是这位慈祥的老人陪着他,劝导他。
但现在看来,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许知春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滔天的恨意。
他平静地看着喜鹊,“把刚才的话,再仔仔细细说一遍,一个字都别漏。”
天色渐晚,昏暗的光线下,许知春苍白的面容如同鬼魅。
喜鹊吞了吞口水,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小松含着眼泪,担心地看着许知春,“少爷?”
抬了抬手,许知春示意他自己没事。
回想了一下喜鹊的话,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