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说着话,手中道符却一张张燃烧起来。
“六子叔是很多年前,从别的地方逃难到玄霄山脚安家的一个苦命人,他虽然经常骂我点符不惜命,但我觉得,这样骂我的人,是在乎我的。”
“一个关切我的人,不应该这么枉死了!”
数十张符纸从空中升腾而起,咻的一下便飞往一个方向,牢牢飘在不远处的木屋之上。
朝夕气的牙齿咬的嘎吱响。
“还真未遁走,她娘的,是觉我玄霄山没人了啊。”
“小清师妹,入门第二天就让十一师姐带着你斩邪。”
“怕不怕。”
顾清并未急着应答,她左顾右盼,随后来到一家农家,越过笆篱,从柴剁之上拔出了一把柴刀。
她的指尖摸着柴刀锋利的刃口,满意得向朝夕点了点。
“斩邪除魔,顾清,不怕。”
朝夕这才现顾清双手布满伤痕,细细看去,那全是利刃割出的疤。
且不论伤痕,小师妹握刀的手有些奇怪,那分明是持剑手势。
看来。
玄霄山斩邪一脉,以后呀,会有一个厉害的剑者。
不过以肉眼分辨,六子叔确实像死了。
远远从门外看着,一个男人的身体四分五裂碎在地面,肠子脏器撒了一地,鲜红的血肉外翻,无一不显示着致死的利器有何锋利。
而六子叔的脑袋却完完整整的摔在另一旁,临死前,他的脸上还扭曲着一股异样的笑容。
“血不见了。”
朝夕低声开口提醒着顾清,顺便拍出一张符咒贴在顾清额头。
怪不得。
顾清从来到木屋的一刻前起,就觉得怪异。
被切割成这样,还不见丝毫鲜血。
也闻不见半点血腥。
顾清正要踏进门去,身体却被朝夕猛地往后一拉。
“小心!”
一张符咒急从朝夕手中打出,只眨眼间隙便涨大到手掌大小,符咒猛地飞往木屋正中,一下炸开。
这是火咒术,得名,急焰。
刷拉!
一大滩鲜血从木框漫下,极快的收缩回屋内,随后啪的一响传出,整屋的血雾炸开,一瞬就灭了火焰。
两张木椅被急丢出,砸向了师姐妹二人。
朝夕运劲抬脚一踹,直接蹬碎木椅,崩的木屑飞的到处都是。
顾清则就地一滚,飞来的椅子轰隆一声砸在隔壁农院石墙,直接印出一个小坑。
这还未完。
几道劲气飞出,裹杂着血雾,刁钻又急。
顾清屈身向前,握着菜刀抬起手,迎风便斩。
“铛——!”
“铛——!”
“铛——!”
顾清虎口震的麻,挥刀再砍。